“依我看,卿大哥若是有几分情谊的娘子便带在身边,怕是能堆出个玉生烟来。”经过这一遭,明煦算是看明白了,卿容怕是风月场上的常客,眠花宿柳在外。
“哪里这般容易,想带走也得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愿不是?”卿容将华章掰下来,言笑寻常,叫人看不出真意。
“竟是不愿意?”华章退开一步,惊讶道。
“可是有情人?”明煦也有些意外,猜测道。
“华兄与明兄弟观之此夜玉生烟如何?”卿容不答反问。
“规矩不错。”华章摸了摸下巴。仔细想来,可不就是规矩吗,楼里姑娘沉默的不像是间妓馆,所言所行更是像点卯交差一般。
明煦默然,规矩一词对一所青楼来说绝非什么夸赞之词,但所言非虚,说实话,他或许对此行青楼的期待值过高,现在有一种不过如此的失望感。
“云娘她们都是官妓,闺秀出身,规矩岂能差了。”卿容笑。
江南粉红业发达,不仅有分明的青楼规格,官妓与私妓亦分的明白,同其他地方一样,私妓居多,至于闻名四海的扬州瘦马,更是少见,其培育方法是秘方,不可轻易传出,大多是官员秘密养在别院之中,以备需要,寻常不得见。
“这便是你与那花魁娘子的理由?”官妓却是轻易不能赎的。
“只是其一,吾友不知,云娘本为妇人,丧夫后独居庵堂,后蒙遭不幸,沦落至此。”卿容叹了口气,“她自己做了花魁时便说不再许人,不愿被赎,此生再不为别家妇,要做一辈子的姑娘。”
倒不是寻常故事,明华二人第一次听闻,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