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下了一场小雨,消弭了初夏已然的喧嚣,空气里漂浮着些微的尘土气息,令人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
明煦慢悠悠的走在微湿的街道上,看着两年来京城颇快的更新变化,不经意间大脑自动获取一些信息。
循着记忆来到这家据说屹立百年的酒楼,明煦扫了一眼匾上气势非凡的大字,踏入楼内。立即有小二上前招呼,明煦报了宋枫的名字,被领到二楼靠窗一处厢房。因着想熟悉熟悉盛京现下模样的缘故,明煦来的早了些,包厢里还未有人。
明煦靠窗做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默默欣赏起街景。
不过略等了一会儿,便有人进来,那人推开门,似是没想到屋里有人,站在门口愣了一下。见他有退出去确认厢房的动作,明煦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约礼,是我。”
“明煦!”魏文脸上恍然一闪而过,大步近前来拉住明煦的手:“煦哥儿可别怪我失礼,竟是你变化这般大,着实叫人不敢认。”
明煦被拉着手也不挣,任由魏文细看,只苦笑道:“约礼,我都十七了,可不能再唤我‘煦哥儿’了。还有,不过两年不见,又不是小姑娘,如何就认不得了?你这眼力可还得跟太傅大人学学。”
魏文,字约礼,当今太傅,御史大夫魏谧之长孙,自幼受祖父亲自教导,性子却并不如其祖父端正刻板。比明煦大了三岁,也是几个幼时好友中年纪最大的,他却并不常以长者自居,在明煦看来,这人十分擅交际,好友甚多,当真不像是魏太傅带的孩子,当然,也可能太傅他老人家是个大佬,在外展示的只是其工作需要的一面,明煦摸了摸下巴。
“祖父那隔着一条街都能揪出某些大人上了青楼的眼力我还真学不来。”魏文拉着明煦坐下:“你不许我喊你煦哥儿,可伯父并未与你取字。”语气竟莫名的几分无辜。
“称兄弟便可,莫要占我便宜。”明煦十分冷漠。
“好吧,明弟,可算是回来了,你再在外边几回,别连自个儿家门都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