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醒了,却没把眼睛睁开,翻了个身,将黛玉搂在怀里,朦胧道:“不想去,昨日已向掌院大人告了假,说我身体不适,休息一日。”
“如何不想去?平日里也没见你懈怠。”黛玉有些好笑,怎么突然如此孩子气。
“玉儿如何知道我平日里不懈怠?”明煦懒懒道:“皇上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叫我教小孩儿,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是是是,还是个孩子,还差半年就不是了。不过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龃龉?”黛玉有些好笑,又敏锐的察觉到明煦话里的烦躁。
“依我看,小太子年岁也不小了,不知是这些年过得太顺的缘故,胸中没有半点成算,格局太小,只瞅得见眼前。”明煦贴着黛玉的耳朵吐槽,就差直说小太子蠢了。
与徒懋相处了几个月,这人的脾性明煦也大概摸清了。手段心计都可以学,但是政治敏感度就是天生的了,太子真的资质一般,胸怀更是芝麻绿豆。因着厌恶元妃,连带着对他也多有情绪,以小见大,难道真的指望他自个儿看出他老子的意图。
“哥哥如何是好?”黛玉有些担心,明煦其实不怎么与她说工作上的事儿,竟不知他其中艰难。
“也没什么,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我不接招就是了,他是君我是臣,难不成还真与他一般见识,多忍忍也就过来了,届时任期一满,我就请求外放,应该很多年不见了。彼时他年岁也长了,还能如此不顾忌不成?”明煦笑笑,轻描淡写。
“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快活。”黛玉一针见血的指出。
明煦低头闷笑:“玉儿心灵,我不欠他什么,教他读书也算用心,奈何就是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