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闻明大人昨日上了折子弹劾贾员外郎行贿庇护家中子侄杀人?”
以前有话还是课后说,如今还没讲课,就开始了么。
心底叹气,可明煦也拿他无法,太子问话,总不能装听不见。
“殿下好灵通的消息。”不咸不淡。
“明夫子见笑,不过刚好涉及到明夫子,听了一耳朵罢了。”徒懋笑道:“明大人这也算得上大义灭亲罢,只那薛家实在过分,天子治下,竟如此猖狂。”
“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家父职责所在,我家与薛家也不曾有什么渊源,当不得殿下如此夸赞。”
“夫子与我装傻”徒懋眨眨眼,笑道:“明夫子探花之才,如何不知我说的是元妃之父贾员外郎,可见翰林敷衍我。”
“殿下,您言中的前工部员外郎是内子舅舅,说实话,与我家来往倒不多,不过是中间站着内子,她父母早亡,这才显出几分特殊来。”明煦心累,这小太子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平日里也没见和帝亏待他呀,虽有年龄相近的兄弟,但这时候能看出什么来,这位是给自己私自加了什么设定?
“翰林误我”太子徒懋睁大了眼睛,显露出几分无辜模样:“翰林是否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观翰林平日并不与我亲近,可是我那里犯了翰林的忌讳?”
不,是我犯了你的忌讳。明煦头秃,这话里浓郁的作精宅斗风是怎么回事?徒懋殿下,敢问你平日跟皇帝陛下也是这么说话么?
吐槽归吐槽,面上仍是端住了,明煦眉目不动,对着太子一揖到底,是恪守在骨子里的世家风度:“殿下言重了,臣下多有失仪之处,还望殿下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