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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世博心里的小人不住的吐槽,手也死命的往后背上勾。想揉一揉那有些发麻的地方,顺带示意一下老爹,他所受到的无妄之灾。可惜,他表情白做,疼依然在疼,当爹的自我崇拜也依然在继续。

“确实,不去不成,去了不送也不成,送了送的不合适依然不成,如此一来,这香薰球,确实最合适。可惜了,这雷击的铁木就这么些,不然若是再有一点,弄个什么牌子之类的,给你焦大爷爷挂着,那就更好了。虽说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煞气够足,百邪易避,可若是能当成咱们晚辈的心意,给他能留下一个,那这关系必定能处的更好些。”

说到和焦大的关系,焦裕丰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实话,若是可以,他是真不想和这贾家扯上什么关系,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最好。可再怎么对贾家顾忌重重,作为焦大的侄子,对焦大却怎么也不可能脱离开来。这年头讲究血脉,他既然已经成了他的侄子,成了血亲,承担原身的责任,孝顺一二是必然的。

而在焦大没能脱离贾家的情况下,在他们不可能和焦大脱离关系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可能离贾家太远。若是在加上他们这么些年所得到的贾家的庇佑。。。真扯开了,忘恩负义的帽子就该套上了。

罢了罢了,就先这么处着吧,好歹人家老贾家还有几十年的辉煌呢。再说了,就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在贾家眼里,只怕也就是个蝼蚁而已,没什么可让人惦记的,有什么估计也牵扯不到他们头上。

“成了,收拾好了吧,赶紧的,趁着天色还没亮,赶紧的出发,早点了了事儿,也好早点回来。咱们要买的东西可不少,这一个上午,估计有的走了,若是在加上去看焦大,这路程,估计回来天都能黑了。坐好了,走着。。。”

说话间,焦裕丰重新敛了敛神,将牛车架上,关上了门,招呼着儿子上车,开始往城里去了。这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进城,不知怎么突然感觉有几分兴奋。京城啊,这个时代的京城。。。虽然记忆里有,可亲眼看一看古代的都城模样,依然让他们十分的有新鲜感。

古代的都城是什么样?看着那厚重的城墙,那迎着风猎猎作响的旗,那形形色色的人,那古韵悠扬的声响,焦裕丰父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只有一个字在他们的心里回响:啊。。。

是的,除了惊叹,他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记忆里他们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可没有对比就没有震撼。这里虽然没有现代的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可依然恢弘的不似人力可及的壮阔。

“咦,你们看,这两个是土包子吧,看着城墙都能犯傻。”

“估计是头一次进城,不然不至于看傻了。”

“乡下来的,就是够楞的,都快留口水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好了,嘴上留德吧,估计以前土墙看多了。”

城乡鄙视链即使在古代也依然存在,满耳朵的议论,听得焦裕丰父子都尴尬死了。忙不迭的擦擦可能存在的口水,急匆匆的驾着车就想进城。可人刚到城门口,就让两个兵丁给拦着了。

“干什么来的?”

“哦,进城探亲的。”

这兵丁不是户籍警,查的却依然很严格,虽然这严格很可能是为了进城费,可焦裕丰却不敢不回答,心下还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紧张。头一次遇上古代兵丁啊,以前那什么传说里,古代兵丁什么杀良冒功的好像不少吧。这京城,应该不至于吧。

焦裕丰好歹也算是有原本的记忆可以参考,虽然心下不住地往外冒乱七八糟的念头,可该给钱的手却分外的利索,两个铜板迅速的往那兵丁的手里塞。果然,钱一出手,那兵丁的脸色就缓和了不少,上下打量了一眼焦裕丰,咧着嘴笑了笑,说到:

“还挺懂规矩,看来不是头一次来。说说,找哪家?”

“哦,小人的大伯是宁国府的亲兵家丁,来探访大伯的。”

“宁国府?哪个?”

“焦大。”

“咦,你们是焦大的家人?”

宁国府的名头显然很好用,一听是他家,那兵丁的脸色立马露出了亲近,等听说是焦大,那三十来岁的兵丁不但是笑了,还多了几分亲近,顺手就将那两个铜板塞回了焦裕丰的手里,

“早说啊,老相识了,赶紧的进去吧,帮我带个好,就说东城门的木头问他好啊。”

“哎哎,一定带到,多谢了。”

看着他这样,焦裕丰一边行礼往里走,一边心下忍不住寻思起这人和宁国府,和焦大的关系,那兵丁看着就是个看门的小官,看着这带好的样子,这熟悉的不是一点两点啊,能这么带好,只怕以往在兵营认识吧,若是这么说,难道是战友?这么说焦大其实在底层军官里还算有点威信人脉?

焦世博心里的小人不住的吐槽,手也死命的往后背上勾。想揉一揉那有些发麻的地方,顺带示意一下老爹,他所受到的无妄之灾。可惜,他表情白做,疼依然在疼,当爹的自我崇拜也依然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