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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我也能挣钱了,我能养活自己了,也能养活这个家了,呜呜呜,奶,你再也不用那么累了,以后咱们也修房子,也开荒买地,奶,我能挣钱了。。。”

十岁的孩子,要养家了。。。焦世博闻讯过去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声,眼泪忍不住就跟着流了出来。半响才止住了眼泪,擦了擦脸,露出几分笑意往这善哥儿家里走,顺势边走边喊道:

“善哥儿,善哥儿。。。”

善解人意的焦世博如此大声,让善哥儿留足了擦眼泪,整理仪容的时间,免去了双方的不少尴尬。果然,等着他听到应声,推开栅栏走到屋子里,别说那悲戚的哭声了,就是脸上都没了眼泪的痕迹,哦,不对,那眼睛还是红的,不过这样的一点破绽,在其他人看来,焦世博这样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大娃,可是你爹喊我?”

“不是,是我找你。”

“你找我?”

一个五岁的娃子,找一个十岁的孩子?这都能是什么事儿?善哥儿心下头一个念头就是:该不是寻他去玩吧?如今他可是已经寻到了挣钱活计的大孩子了,哪还有这样的闲工夫?不过,这大娃是焦大叔的儿子,焦大叔教会了全村采药的本事,让所有人多了一门挣钱的活计,有了这样的恩德,他好像也不好对大娃太推脱,这可要怎么办?

自认为是能养家的大孩子的善哥儿有些为难了,不过再怎么为难,该问的还是要问,万一是寻他帮忙呢,他奶奶说过,欠了人情就要还,受了恩惠就要知道感恩,他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找我啥事儿?可是有啥要我帮忙的?有事儿你就说吧。”

说来本来焦世博过来,不过是八卦一下,看看这个没父母带着的孩子,收获如何?可听了这么一出,又感觉到善哥儿的态度亲近,心软的焦世博立马就改了主意,脑子那么一转,随即满脸八卦的凑到善哥儿的身边,低声说道:

“善哥儿,我听我爹说,山上蘑菇木耳什么的都开始有了,如今城里,越是时鲜的,价钱越是好,你说,我们一起去多采点来卖怎么样?”

“是有了,不过你不能去,你才几岁。那蘑菇木耳长得地方,可都是林子里头,草木丰盛的地方,蛇虫鼠蚁的,咬一口可怎么好。”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爹妈的孩子也一样早熟的很,他知道焦家不缺钱,也知道焦世博这个独子对焦裕丰有多重要,如何有胆子带着这么一个五岁的孩子瞎来。不止不会带着瞎来,还会阻止他瞎来。

“往日我又不是没上过山,跟着爹砍树的时候常去的,哪里就那么容易被咬到。”

“那是有大人带着,光是你铁定不成。我说,你可不许调皮,不然我就告诉你爹去。”

“那,那,那好吧,不去深处,那边上些总可以吧,我听我爹说,五月五,采葛根,这会儿正是时候,咱们去采葛根吧,这个东西坡地上可不少。北面缓坡那儿,哦,就是准备开荒的地方,前几日我跟着我爹去查看地形的时候看见了,应该有好多的。”

其实焦世博想要告诉善哥儿的就是这一点,这么一个十岁的孩子,没有爹妈大人跟着,就这么直咧咧的往山里走,实在是让人不放心,所以焦世博特意将自己的消息送给善哥儿,想着让他去这近处挖掘,虽然这葛根不怎么值钱,可好歹安全又量大,想来也能让他得不少的好处。

可不想他这里说完,刚才还听得有些高兴的善哥儿却又皱起了眉头,一脸迟疑的说到:

“北面缓坡?那里一块是你大爷爷家定下的要开荒的地吧,这可不好,若是等着来了人,划了开荒的地界,那地里的东西就都该算是你大爷爷家的,我怎么好去挖?”

哎呦,这人怎么是个死脑筋,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当然,你也不能说人善哥儿说的不对,都是穷苦人家,能多点出息,哪怕只是点不值钱的葛根,在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是不小的数字,顾忌多些也是常理。这一点其实焦世博也是知道的,不然你当他为啥选一块自家的地方说给他听?还不就是为了少点口舌?免得选了其他家选好的地方,多出点摩擦嘛。当然当着这孩子的面是不能这么说的对吧。

“这不是还没定下嘛,那边到现在还没来人呢,谁知道还要等多久呢,万一一下子扯到明年呢?那这一年的岂不是就浪费了?再说了,就是来了,定下契书,也要到开荒结束之后。那地如今可不能说是谁的,地里的东西自然是谁挖了谁得。连地契都没有,就先画圈占东西?我家可没那么霸道。”

“奶,我也能挣钱了,我能养活自己了,也能养活这个家了,呜呜呜,奶,你再也不用那么累了,以后咱们也修房子,也开荒买地,奶,我能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