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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如今却是得意了,焦裕丰采到宁府的后门,那看门的小子就忙不迭的迎了上来,一脸笑意的套着近乎:

“焦二哥今儿怎么来了?可是要寻焦爷爷?焦爷爷这会儿正在演武场呢,估计还有两刻钟才能歇着,要不你先到我这儿歇会儿?我让人在演武场看着,等焦爷爷歇着了就告诉他可好?”

虽然对于到了这边就立马从大郎变成二哥有些不怎么适应,可这些不适应怎么都没有焦爷爷这一句让他震惊。乖乖,这小子。。。比自己如今也没小几岁吧,居然就喊焦大做爷爷?生生的把自己的辈分往他家小子这一伙子里拉,这关系

拉的,可真够可以的。还有这态度,又是提供歇脚的地儿,又是使人去等着,怎么听着自己好像比那些来宁府拜山头的低等官吏都体面呢?

不过对于这样的好意,焦裕丰是不会拒绝的,毕竟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推脱那不是规矩,是不给脸,不给人家交好你的机会。说来这也是这些世家世仆们的潜规则暗语:给你方便,那是交好的意思;拒绝就是生分,还容易得罪人结仇。这些日子因为他常来送菜,和金管家也算是熟悉,说的上话,宁府的小子们对他没少亲热,焦裕丰对于这一套,已经不算陌生。若非这一次架势实在是有些大,他也不至于给惊着。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我这给你添麻烦了,这样,也不用使人等着,若是方便,时间差不多了,帮忙传个话就是了。对了,我几日不来,哥儿们可好?我大伯是个直性子,人也粗糙了些,哥儿们可还受得住?”

这是拐弯抹角的打听今儿为啥有这么一出,虽然他从这态度上看,估计自家大伯没闯祸不说,得到奖赏看重的可能性更大。可作为侄子遇上这么一个变故,多关心几句也是应当。而这话里话外的也多做描补,是生怕有什么得罪人的事儿。毕竟这一府的人,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一个心思,一个看法对吧。

你别说,他这还真是问对了,那热情的快要烧着太阳的小子也是个嘴快的,立马就说了。

“焦爷爷是什么人咱们国公爷最是知道,能让焦爷爷做教习,那自然是心里有数的,刚开始几日,确实哥儿们有些受不住,琚哥儿一炷香就要歇歇,那汗出的,都能流成河了,珍哥儿也哇哇大哭,把大奶奶心疼的直抹泪,还曾求告大爷,想停了这武课,还是国公爷发了火,这才坚持了下去。可等着过了开头那几日,哎呦你还别说啊,这练武就是不一样啊,两个哥儿那是吃饭都多了,睡觉也香了,前日府里的大夫给例行诊脉你猜怎么着?居然说两个哥儿气血都旺盛了好些,若是能在继续下去,往日换季常得的风寒都可能避免了。为了这个,不说国公爷给了焦爷爷大大的赏,就是大奶奶也乐的给了上等的封。如今焦爷爷在咱们府里,那。。。是这个。”

看门的小子竖起大拇指,满脸的羡慕和崇拜,连看向焦裕丰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热切。

“焦二哥,你说这焦爷爷的本事。。。若是咱们这样的去求,有被教导的份不?能不生病啊,这真是比什么手艺都值钱,精贵。”

得,知道了,热情的缘由在这里啊,这是看到练武的好处了,又是有赏钱,又是能不生病省药钱,所以动了心了,想谋算着也跟着练练呢,难怪连着爷爷都肯喊了。

焦裕丰虽然对这些人有了好处就立马跪舔的不要脸有些看不上,可反过来说,若是宁府的人多些跟着学武的,不管是对贾家,还是对焦大,其实好处都不少。贾家的那些不说,对焦大来说,就这师徒的恩义,情分,足可让他在这宁府,直到老死都不用担心被人欺辱了去。像是后来那什么马粪堵嘴之类的,更是不可能发生,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这只是他的考量,焦大是不是愿意不好说,还有贾代化那里,也未必同意,毕竟如今焦大可是他孙子的教习,再教导仆人。。。这有点拉低档次。当然了,这话他不能说,对着这热情的看门小哥,还要给出更合理的答案,不然这眼神都能烧死他了。于是焦裕丰沉吟了那么一下,然后用一种咬耳朵的架势,对着那人说道:

“这我可说不好,说实在的,大伯连我都没教,毕竟他那点功夫,都是战场上的杀人本事,这到底是在京城,万一出去没收住手。。。只怕心下有些顾忌也是有的。在一个,这也要国公爷同意不是,咱们是武勋,有些事儿。。。”

“焦大这福气可真是不错,自己上去了不说,连着侄子都挺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