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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伯,若是这样,你啥时候要弄了,和我说一声,也就是上一回咱们这开荒的事儿你没上心,不然这会儿怎么也能有五亩地了。好在咱们这机会还有,我瞅着咱们这东面最近的小山头,明年只怕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放过,那地虽然差了些,可好好养养,坡地总是能养出来的,便是做个果园子,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放过,好歹平白多了家底不是。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应该挺容易。”

“东面那山头?怎么他们还想开?”

春爷爷没反应过来焦裕丰的帮衬,只吃惊这东面小山的开发问题,他原本还想在自家后院那一边的山脚附近,开点零碎的出来,到时候积攒一下,能有个两亩就心满意足了,不想这居然是往东面小山去,这让他很有些惊喜。东面小山往日因为临近深山,又贫瘠没人看得上,可如今熊没了,狼都打死了这么多,这猎场已经往里头推了这么多,再反过来开这地,那即使贫瘠又怎么样?就像是焦裕丰说的,养就是了,只要能有地,那就是好事儿。

“开,怎么不开,今年尝到了甜头,这会儿都心气正高着呢,再说了,今年咱们确实财运不错,不赶紧的将家底捂实了,哪个还有心思花钱。”

说到财运不错,焦裕丰又用眼尾扫了那老方家夫妻一眼,果然,这二老脸上的惊色又重了几分,那老方头更是忍不住,丢开了往日寡言少语的模样,拉了拉春爷爷的手,直接问起了这开荒的事儿。

开荒?这可是他们村子,这些年来,甚至是几十年来干的最大胆,最本事的一件事儿了

,即使春爷爷自己没参与,但不代表他不骄傲啊,所以忙不迭的就将这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不单如此,还说了周围几个村子跟着学的事儿,说的老方头都心动的很。

“要这么说,这开荒还真是能干?这,这衙门真的肯这么来来去去的折腾?”

“怎么不肯,毕竟这增加田亩,人衙门里的老爷也能算是政绩不是,再说了,即使这几年不收税,可过几年呢?猛地一下就能多这么多地的税赋,衙门能多得些银钱,老爷能得些脸面,能不乐意?”

这是焦裕丰说的,这春爷爷对村子里的事儿能说清楚,可对衙门里的事儿就不明白了,自然就需要焦裕丰补上。还是这样简单明了,让人一听就懂的补上。他很清楚,这事儿对寻常百姓有多少吸引力,若是这方面自家能帮扶一二,春爷爷所谓的自卑,自然也能小些。

焦裕丰想的很对,看,这老方头立马就瞪大了眼睛,难得大声的说了一句:

“嘿,还真是啊,我怎么没往这里想,这是大家都得利的事儿啊。”

对,就是这句话,大家都得利,从这句话里就可以看出,这老方头虽然话不多,可人却十分的明白,比春爷爷有见识,也是,毕竟这种花什么的,多是在大户人家走动,即使在最底层,耳濡目染,也比在山边上转悠的春爷爷多知道些。

而事情还不止是如此,作为花匠,作为种植达人,作为药农的亲家,他想的还更细致些,微微寻思了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探头,对着春爷爷说到:

“若是这样,那我这种花。。。亲家,你说,我要都放盆子里,然后另外开点荒地,和你们村子一样,然后将这地都种上你说的这什么,金银花之类的,可有赚头?”

“你?干啥一定要金银花?就你的本事,白牡丹,芍药,玫瑰花, 月季花,水红花,冬葵花,玉果花,代代花,合欢花,佛手花,凌霄花,旋覆花,野菊花,绿梅花,密蒙花,款冬花,葛花等等,比我能选的多多了,何必再要这不值钱的?这些花能当花卖的就当花卖,这个价钱高,不能当花卖了再当药卖,多好?”

春爷爷还真是实诚人啊,看看不但是不介意亲家抢生意,居然还帮着出了这么一个很不错的主意,看的焦裕丰都有些哭笑不得。您老刚才还介意人家家底比你厚实呢,这会儿又出主意让人家更挣钱,你到底图啥啊?

图啥?图这个情分啊,看看,这老方头这么一听,手都拍到桌子上了,一边拍一边拉着春爷爷说到:

“还真是啊,我这脑子,差点没转过来,不过这开荒还真是。。。这事儿我还得问问族里的人,刚回来倒是没听说有这么个事儿,也不知道是他们没得到消息,还是家里附近没地方寻。”

话说到最后,还是这开荒的问题最大,毕竟种植药材什么的,这事儿没干过,若是在买的地里干,一个不好血本无归不说,这税赋也能压死人,可若是有开荒的三年免税便宜可占,那操作性立马就上去了,最实在的就是哪怕前两年都不成呢,勉强也能算是养地了,到了第三年换上粮食,一样不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