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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什么事儿呢?自然就是前头说的,那北面山上的事儿了。

“事儿基本已经了了,那边只要不是太往里头去,你们打猎什么的,也不会有什么妨碍了,不过你要记得啊,从你家这边开始,过三座山的地界,以后就不要去了。”

“三座山?行,我知道了。谢谢木叔。”

“怎么,就不想问问,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焦裕丰对此早就有了猜测,如今猜测成真,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表情也十分的平静,这倒是让木头眉头一挑,有些诧异了,忍不住询问了起来,可他没想到人焦裕丰回答的更妙。

“叔,我就是个草民,像是我这样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嘿,你小子,今儿你不想知道,我还偏要说了,告诉你,那山里有矿,如今朝廷接手了,以后会有官兵在那里驻扎,还会送些犯人去做苦役,所以啊,你小心些,若是遇上什么逃出来的,就抓了送到衙门,必定有赏,知道不?”

嘴上说的像是斗气一般,可实际上真说起来,这木头的一番话根子里还是在提醒焦裕丰那山里的事儿,这是怕万一遇上什么重犯逃犯,大意之下吃了亏。对于木头的这一份心,焦裕丰十分的见情,他也不说什么废话,直接从车上提留下一只没了皮毛内脏的兔子,往木头的手里一塞,笑嘻嘻的说到:

“知道了木叔,只是我这人啊,打猎还成,和人干架却没什么经验,这样的好事儿估计是遇不上了,遇上人,跑快些还比较实在。”

这是说他知道了,会避开小心的,这话说的隐晦,可意思面对面的两个人都懂,知道自己的好意人家领了,木头自然更高兴,他这一高兴吧,说话就有些不着调。一手提过兔子,一边乐呵呵的打趣:

“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兔子成灾了吧,不然你小子能这么好?直接就送我一只?”

“叔,这说的可是风凉话了啊,冬天这么说可不厚道,要不你还我?”

“那怎么成,我正馋着呢。得,走吧,赶紧给人送去,再不送去,我这看着野鸡都能红眼了。对了,我记得,你和那谁?侯捕头关系不错?”

“啊?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你去的时候,和他说一声,让让最近避一避。”

嗯?避一避?难不成这京城要出事儿?能有什么事儿,让这皇家探子说避一避?难道是衙门里的争斗?

焦裕丰有些糊涂,不过这本和他不怎么想干,木头能想着让他帮着提醒一声,这是让他送人情,毕竟经过了他的嘴,即使知道这是木头给的消息,也会对着焦裕丰多几分感激,如此一来,也算是木头帮着焦裕丰交好了一番,他也该见木头的人情。嗯,至于这侯捕头。。。自己的事儿自然该自己处理。

可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呢?老实说,焦裕丰这会儿真的是有些好奇。特别是在侯捕头听到消息之后,那一脸茫然的时候,心里更是像被爪子饶痒痒一般,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对京城的消息又多关注了几分。

而就在他开始对京城消息上心的时候,木头的小院子里,那个早先焦裕丰见过的算卦的正在一边吃酒,一边和木头说起焦裕丰。

“你这是真想将他引进来?上次不还说不想把他也扯进来嘛,怎么突然变卦了?”

“谁让他家就在那地方呢,咱们这一次人手少了这么些,如今紧张的,都不够往那派人的,不想法子让他帮着多长只眼睛,出了岔子可怎么办?若是真有什么人逃出来,上头怪罪下来,咱们不好交代不说,那村子指不定就会。。。他上心了,哪怕未必能防住什么呢,关键时刻总能护住家小,若是再能有个人帮着报信,咱们也不算太被动。”

“要这么说倒也是,只是。。。你说这上头怎么想的,居然会将那些人送到那边去,这些可不是善茬,本就是山匪出身,这到了山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幺蛾子呢。”

“如今我就指望那些看管的得力些,不然咱们耗费了那么些人,好容易弄下来的地方,就成了笑话了。”

听到这些,大家伙儿是不是明白了?呵呵,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有病的给出的主意,这送到矿山挖矿的,居然是一些被抓的山匪?!!是,这样的人确实力气比寻常人大些,因为常年在山里生活,采矿也比平地上的人容易些,可同样的,这些人要真逃跑起来,可能性不一样也大些?为了这个,这些探子们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可没法子,自古以来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头都已经这么定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多派人预防呗。可偏偏,上次几方纠缠之下,这些探子很是损了些人手,不说伤病的有几个,光是死的那两个,就够本来人就少的探子头疼了。

说的是什么事儿呢?自然就是前头说的,那北面山上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