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什么?这个?我就是想寻和咱们村子里不一样的而已啊。”
只是不一样?嘿,你还别说,这理由,真是绝了,最起码大家伙儿听了,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可不是,他们虽然寻不到人,可这寻找和往日不一样的地方,其实还是很容易的吧。就是三爷爷也跟着点了点头,觉得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不在多说旁的,只是点着那脚印,对着众人说到:
“你们将这发现告诉前头寻人的几个去,对了,顺便在自家附近也看看,有没有这样的痕迹,别弄到最后,人还在村子里,那玩笑可就大了,其他家可未必有大娃他们母子的运道。”
这一说,村子里的人也紧张起来,一个个飞快的开始往家里跑,只分出了一个往南去,给焦裕丰他们送信去了。
焦裕丰这会儿心下火那是烧的,脑袋上都快出烟了,愣是谁,媳妇儿子被人盯上,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对吧,更不用说,这媳妇还受了伤了,那更是挑战了作为一家之主的底线。若是没能报复回去,没能给出个结果说法,他自己都觉得没脸。
可偏偏,这遇上的就不是一般人,掩踪灭迹的水平高的,让人直抓瞎,焦裕丰又不是什么查案高手,如此一上一下的,那真是事倍功半的很,这都多久了,愣是连个影子都没寻到,不说他这里丧气,就是跟着他来的常随赵全,还有村子里的几个汉子,也都有些失了信心。
“这怎么就这么难找呢?唉,若是我爹胆子再大些,靠的更近些,当时那一箭指不定就射中了,那样,这人还能逮不住?真是。。。”
赵全说这话,心里其实多少有些忐忑。在主家孩子遇上危难的时候,他和媳妇不在家也就罢了,自己老爹那。。。让根子出来喊人固然没做错,也算及时,可你这当下人的,眼睁睁的看着这妇孺在匪人的手下危机重重,自己却没救主的行动,这本身就是个大错。即使后头还有拿着弓箭,在匪人窜出来的时候射击作为补救,瞧着像是还算得用,可他们一家子毫发无损,倒是主子伤了这就很打眼了。
所以在这出事儿之后,赵全很卖力,不管是找大夫,还是跟着出来寻人,那真是恨不得什么都干了,就怕焦裕丰发火,将他们赶走。如今这世道,还是这样的时候,赶出去。。。他们一家可怎么活?被主家赶走的,这想在寻个人家干活,只怕都难的很。
当然,他这是不知道人焦裕丰根本没往这上头想,即使已经成了地主阶级,成了官二代,焦裕丰和这个时代的本土人士依然是不一样的。对于老赵头的行为,在他看来,能没逃跑,知道射箭,已经很不错了,难道他还能指望那么一个老头扑上去和那匪人搏斗不成?那简直究竟送死好不,老赵头真这么干了,估计反过来他还会觉得这老头不理智呢。
他这会儿一心寻人,更多是一种对未来的担忧,这样的人,若是不能解决了,那若是以后记恨自家,再回头什么的。。。哎呦不能这么想,肯定不会这么倒霉的。
“去城门口喊人的回来没?”
“回来了,说是已经告诉那木队正了。连着衙门也通知了一声。”
“那就好,有了他们,我看着人还能往哪儿跑。”
“对了,焦大郎,听回来的人说,让你猜对了,北面确实走脱了重犯。”
“看看,我就说,咱们这里平日别说是匪人了,就是鬼影子都难见,哪里来这么个凶神恶煞的,果然就是那边逃出来的。这下也好,从北往南,有了咱们提供的消息,这路线最起码不会错了,咱们也算是立了一功。”
听到这里明白没,出事儿喊警察这个观念在焦裕丰这里才是第一反应,看看,这才多少时间,从皇家密探到衙门捕快他全通知了,可见这法律意识什么的,和这个时代的人差距有多大。想来那风狼这会儿也有些傻眼吧。
确实傻眼了,说实在的,这风狼本事确实不小,这焦裕丰他们还在那村子南面寻踪觅迹呢,而风狼却已经越过了一个村子,直直的往通州的方向过去了,可他却是没想到啊,越是往通州去,这路就越是难走,好像到处都要骑着快马的兵丁捕快,这让风狼整个心都有些发凉。什么时候,这朝廷的人反应这么快了?难不成那矿上直接抽人出来逮人了?不该吧,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往这里走的?
到这会儿他还没反应过来是焦裕丰他们这里送的信呢。可见这个时代百姓和官府的脱节状态有多严重,没感受过人民群众汪洋大海的人是无法想象这种效率的。
这样的目光焦世博心下也是一紧,好在他早就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由,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孩子,以后露出的还多着呢,为了不致于日子过的缩手缩脚的,早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