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木头不管是要回南面自家或者去东城门当值,和要去贾家后街的焦裕丰那都不同路。说完了话,办完了事儿自然是要分道扬镳的。不过就在焦裕丰驾着车,开始往焦大家去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这木头并没有像是他说的那样往南或者往东去,而是一个转身,直接去了东面,在皇城西面的某扇小门边一闪,就没了踪影。
是了,那什刹海那一代。。。明朝的东厂西厂御马监之流,也在这个位置,还是被红墙绿瓦包裹起来,划入了皇城的。就因为他们属于皇帝家奴一般的身份,而这皇家密探。。。自然也差不离对吧。
“你是说让那焦大的侄子,做咱们的线人?”
“兵部看中他了,提一把也不显眼,比另外硬生生的塞进去总方便。而且上次的事儿。。。他知道我是干啥的,也没多避忌,可见对咱们也算友善,若是有事儿,传个消息什么的,应该也能接受。”
“话是这么说,可到底不是自己人。”
“咱们自己人才几个?本来就人手紧张的很,要是这京营在这么分割驻扎下去,我瞅着翻一倍都不够,这样一处新营地,任务又简单的地方,先用着他,应该也能应付了。”
“这也是,京城各部更麻烦,若是抽调出去,还容易出岔子。不过这人。。。焦大那里没事儿?”
“他是个聪明人,嘴巴也紧,今儿我这没注意,情绪露了些,这小子,居然给我装不知道,没看见。。。嘿嘿,比他大伯眼力见都强些。”
“那成,我这也帮着出点力,也算是还上几分上次的人情了。”
这边焦裕丰刚见着焦大,事儿还没说完呢,再是想不到那边他这去京营的事儿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转折。皇家密探这样的,虽然都见不得光,可想想木头就知道,这样的人在明面上也有一定的身份。而能当这些人头头的,这身份自然也不是什么城门队正这样的小官,在不显眼,六品也跑不掉。更不用说他们能监察六部的能量了,这要出手帮一把。。。这官什么的,其实基本已经稳了。如今差的不过是什么等级而已。
而焦大这里呢,从听到焦裕丰说起木头带他见人,还有那些当官之类的分析,这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那蒲扇一般的手,在焦裕丰的肩膀上拍的呀,都快有帕金森的可能了,让自觉身体强壮的焦裕丰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这肩膀到了晚上是不是会肿起来。
“好啊,这真真是个好消息。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能耐的。看看,
这不是应验了?”
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出现频率有些高啊!嗯,这会儿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大伯的手又开始拍上了。焦裕丰眼色很快,为了自己的肩膀不受罪,十几利索的递上了一杯焦大柱刚送上的酒,力求老头两手都占上。
焦大没看出这侄子的用心,还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一脸自豪的说到:
“放心,这事儿有大伯呢,我明儿就去找那些老家伙去,虽说那些家伙,也混的不怎么地,可在那些老爷们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的人是肯定不缺的,兵部,那是咱们武人的地盘。”
呲溜,再来一口,真是美啊,老头看着儿子,侄子的眼神都温柔了好些。
“有了这些,你这事儿就能多两成的希望。另外我在去帮着问问,这事儿归谁管。不是大伯自夸,这京城武官人家,基本就没你大伯我不知道的,而这里头,七成人家的亲卫里有大伯我认识的,等着知道了是谁家,我再带着你去走动走动,到时候,有了这样的亲卫再帮着说和一二。嘿,二郎啊,咱们老焦家,就要出第二个官啦。”
说到再有个做官的,焦大的眼睛忍不住又往自家儿子哪儿扫了一眼,看到那依然只顾着替堂弟高兴,半点没奋起直上追赶觉悟的儿子,心下又有些遗憾。可惜了,自家这儿子,老实的有些过头,平常过日子还成,守家守业的也算能放心,可这差事官职什么的。。。实在是有些扶不起来啊。若不然,要是这两兄弟都能混个官职,那他就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不过目前也成,好歹有了二郎之后,即使自己没了,自家这官宦人家的招牌也不至于倒了。若是孙子们再有出息些,那将来。。。想想自家的出身,想想前些年这差点混成家奴的经历,得,人要知足,这样也已经很惊喜了,他们这样赤贫出身的人家,能混到如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心宽想的穿的焦大,自我安慰了那么几句,随即又乐呵呵的开始帮着侄子出主意。
“你回去后,将家里附近的山都走一走,往京城方向的各处山谷也多查看一二,还有水源,也弄清楚走势,这要是真过去了,你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是详细,你就越是容易立住脚。此外,若是立营的人去了,你也要多结交结交,不求人家立马接受你,和你亲近,好歹也能打开人脉,将来若是有事儿也不至于孤立无援。毕竟你这过去,一上来就有差事身份,这眼红的只怕不少。虽说军营里,向来拳头大的说了算,可这使绊子的,下暗手的也从没少过。什么告状之流都是轻的,挖坑埋人的法子多的,比如。。。所以多结交些人,总是好的。另外,做事儿立功的,尽量在显眼处,一来免得让人黑了去,二来将来若有提拔,也算是多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还有。。。”
所以啊,木头不管是要回南面自家或者去东城门当值,和要去贾家后街的焦裕丰那都不同路。说完了话,办完了事儿自然是要分道扬镳的。不过就在焦裕丰驾着车,开始往焦大家去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这木头并没有像是他说的那样往南或者往东去,而是一个转身,直接去了东面,在皇城西面的某扇小门边一闪,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