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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一次的奖赏,不仅是在鼓励宫中侍卫的尚武精神,加重帝王威信;同样也是不断提拔亲信,安插眼线,防范军中将领抱团的一种手段。这样的皇帝,不会看重将领的出身,却绝对会在意能力。想要在这样的皇帝手下干活,只怕不轻松,而在这样的京营想出头,也绝对不会很容易。

有了这么一个认知,焦裕丰的眼神再看向前头被暂时充当驽马拉车的自己未来座驾的眼神,就多了几

分慎重。

“以前那是没法子,咱们这出身摆着呢,能顾得好自己,过的好日子就不错了,哪里能想这么多。不过如今咱们家也有马了,回去之后,好好的练练,不说和那些本事人比,能坐在马上射箭,想来还是能练出几分的。毕竟我这射箭还算有些底子,马也算爬的上去,比什么都不懂,从头学的总强些。至于其他,等着到了营里,再跟着老兵学呗。这世上只要有心,哪有学不会的本事。”

这话说的在理,说起来焦裕丰这一辈子读书不多,出身不好,能混到后来,在建筑公司站稳脚跟,各处工地都抢着请人,靠的就是这一份肯学的本事。木匠这活计,那就是个易学难精的技能,从什么都不懂,只能搭个框架子,到后来看一眼就能掐算出尺寸,上手就能干的横平竖直,稳稳当当,这没下点真功夫是做不到的。

而如今?不过是重头再来,换一样下功夫而已,这对于如今正年轻力壮的焦裕丰来说,真心没什么为难的地方。甚至隐隐的还感觉有些兴奋。男人嘛,有几个对这些武事不感兴趣的?就是焦世博,早年不也学历史学的跑去研究冷兵器了嘛。

带着这样的心,一家子回到了家之后,还不等村子里的人一家家的过来关心询问一下焦大的事儿,这焦裕丰已经上手,开始带着家里的下人,在屋后挂上了骑射用的靶子,在后院搭建起了马厩。连着马鞍什么的,都准备自己动手,做一副好的出来。那准备工作做得,让沈氏都有些愣神,忍不住问焦世博。

“你爹连着这些也会?瞧着挺熟悉的样子。”

“也就是个大概吧,我听我爹说,早年大爷爷刚回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跟着出征,所以家里这样的东西都十分的齐全,每年还十分用心的保养,那会儿我爹不是曾在大爷爷家住过一阵子嘛,也就是那时候,跟着学了些。不过后来,大爷爷不打仗了,马什么的,也有贾家专门的人管着,我爹就没再跟着学了。”

焦世博说的还真是这辈子的真事儿,只是这焦裕丰的原身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样用心学而已。毕竟那时候的焦裕丰年级不大,又一门心思往挣钱上费神,能有几分心思学这个。都是感觉这些事儿麻烦的心更多些。

不过有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有源头可寻的技能来源,不用那才是浪费对吧。反正这焦世博这么一说,焦裕丰的一切行动自然就有了合理的解释,甚至连着他按照后世从那马场上学的一些搭建马厩的小技巧,不同于人的马匹膳食搭配也不在显得突兀。。。关键是这村子里的人,除了三爷爷,估计都没一个见识过骑兵的,哪知道他这干的是对还不是不对?

说起三爷爷。。。

“你这又是买马,又是练习骑射的,难不成你大伯要送你去兵营不成?”

看,这就是有见识和没见识的区别,村子里的人多半都只羡慕嘀咕一下,这焦家如今起来了,连着马都有了,可三爷爷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这马的不同,和焦裕丰干这些事儿的目的。

对着这样的老人,撒谎什么的,还真是没必要,所以焦裕丰都不打搁楞的就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到:

“京营分出了一营人马,要在咱们村子附近驻扎,我大伯寻了人,帮我在里头谋了个差事,只是目前还没定下来呢,我这也就是先练着,免得去了给大伯丢脸。三爷爷,你可别说出去。”

三爷爷岁数其实还没焦大老,可辈分却不小,又是和焦大一样,在外头生死里走过的,这样的老人,一辈子见过的事儿多了,自然知道焦裕丰为啥什么这么谨慎,所以只是点了点头,不在问什么了。反过来,还指点着焦裕丰,说了不少这骑兵练习的关窍。这一下倒是让焦裕丰眼睛一亮,到:

“您这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懂得也多,要不我拜了您当师傅?您给教导教导?”

这话说的三爷爷都乐了。伸手点了点焦裕丰,没好气的说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守城兵出身,能教你什么?怎么砍云梯吗?行了,你有这想头,问你大伯都比问我强,他当年,那正紧是骑兵出身。”

这一年一次的奖赏,不仅是在鼓励宫中侍卫的尚武精神,加重帝王威信;同样也是不断提拔亲信,安插眼线,防范军中将领抱团的一种手段。这样的皇帝,不会看重将领的出身,却绝对会在意能力。想要在这样的皇帝手下干活,只怕不轻松,而在这样的京营想出头,也绝对不会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