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老人吗,感慨一下,也不能顶着上对吧,尊老爱幼人焦裕丰还是很讲究的。所以啊焦裕丰只能点着头含糊着应付不道:
“也是,那让大哥努力一下?前阵子不是说给大嫂寻了个不错的大夫嘛,看了怎么说?可养好了?若是能早些好,也好早点给琪哥儿他们填个弟弟什么的。”
这甩锅利索的,听得焦大柱都愣了一下,眼睛忍不住扫了自家堂弟一眼,心下嘀咕,这做官了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知道汤别人头上套套子了。可他能怎么说?他也想儿子多些的,可媳妇这身子。。。
“大夫说,怎么也要调理上一二年,而且就是这一二年之后,也未必立马就能有,到底早年生孩子的时候伤的狠了。”
能不伤狠了嘛,怀孕的时候才17岁,虽然这个岁数在这个时代来看,已经不算早的了,多有十五六就生孩子的,可这也要看家庭条件,若是从小吃好喝好,身子骨壮的,那或许没问题,撑的住,可林氏呢?早年他们家就是那乡下农户,哦,现在也是。反正家庭条件比焦家还差了些,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和焦大这样生死都不定的亲兵家做亲。
再加上这生了孩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及时止损,寻常的鸡汤什么的,哪里能治得好这样的亏虚,所以啊,这身体不好,一时半刻的,怀孕不容易也是常理。
不过好在到底当时生的就是个儿子,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就是在焦家站稳了脚跟,所以心情还算不错,加上后来焦家因为焦大不在跟着贾代化去边疆,在府里也算有些脸面,这日子一日日的好过了起来。倒是也算养的还成。若非如此,只怕这大夫也不敢说什么一二年就好的话了。
焦裕丰将这些琐碎心里过了
那么一编,对着大伯家的未来多了几分放心之后,这说话自然也越发的好听了起来。
“这样就好,大哥你这也算是有了希望。等怕什么,你们才几岁。再说了,大夫嘛,说话总是往宽里说,免得万一没好,怪罪上他。要这么算,估计这一二年后,还真是有这么个指望了。倒是我,我媳妇这身子。。。只怕没有四五年是不成的,好在咱们两家小子都算争气,读书也用心,这一个就顶别人家好几个,即使将来真只有这么一根苗,也不用操心家里没了指望。”
这到底是希望有还是没有啊?焦裕丰这话简直就是把所有可能都给堵上了啊,焦大听到这里都笑了,伸手指了指焦裕丰,没好气的笑骂道:
“滑头的东西。”
不过骂完之后,却又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语气有些慎重的说到:
“往日我还担心,你这贸贸然的,闯进那么一个圈子里,不知道是不是能兜得住,今儿这一遭。。。我算是彻底放心了,你小子倒是个内秀的,往日瞧着不显,可这交人上还真是可以,结下这么些个人脉,哪怕这些人里只有一成是真心相处的,有这么些人在,你这以后的路啊,就好走了。”
看,到底是人老成精吧,不过是一顿乡下的宴席,他愣是就能看出这么些个一二三来。还能看出什么真心不真心的,可见这老头的眼睛真是够利的,也难怪后头那原著里能骂出那么些了。
“大伯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这才到哪儿啊,那些人。。。有些还不是冲着您来的?我心里有数。若非是有贾家,我这样的,人家可不稀罕结交。”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依附贾家的人多了,可为啥就你出息了?就你能有这体面?那是你自己本事。说来你如今也是8品了,在往后,若是还有要机会上去,那可就比我出息了,咱们家这一代比一代强啊。我就是去了下面,对着祖宗,也有脸说话了。逃难逃难,逃到这份上,咱们几代人算是没白折腾。”
说到焦裕丰这8品,焦大柱也乐呵了,他如今走出去,只要是个认识的都会主动打招呼,为啥?不就因为他爹,他弟如今都是官嘛。虽然说官不大,打招呼的也多是些普通人,可这和以往那借着贾家的名声得到的尊重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自豪,那种腰杆子硬的滋味。。。就是他那些个篾匠活计,如今都能比旁人卖的多些,价钱好些。
只是说起这逃难。。。焦裕丰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说来咱们家不是说从东面逃过来的嘛,那如今这老家的地方。。。大伯你可去寻过?可还有人?”
“寻人?早年饭都吃不饱,寻什么人,倒是后来,我这家里安置妥当了,倒是也曾留心过,可我是什么身份?能随意走的离?所以啊,左不过也就是托了人去问而已。”
说到这个,焦大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得劲,到底是他没本本事,没个好身份,若是当年他从边疆回来的时候就做了官,那要寻人什么的,只怕就是他不上心,也自有帮着上心的。可惜啊,亲卫这个身份,实惠是有了,这想支使人可就不成了。到了如今。。。
当然了,这老人吗,感慨一下,也不能顶着上对吧,尊老爱幼人焦裕丰还是很讲究的。所以啊焦裕丰只能点着头含糊着应付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