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本事还真是不小,连着我都听说了,你在兵部差事干的又快又好,连着户部的人都满意。怎么样,结交了不少人脉吧。”
人脉?难不成是想让他探听消息?如今他日日对着账本子的时间比对着人还多,还能打听什么消息?不用焦裕丰说话,只那疑惑的表情一出来,木头立马就知道了焦裕丰的意思,忙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能偷
听之后,压低了声音说到:
“我得到消息,近来有人正联络兵部内的。。。你小心些,看看有哪些不对劲,告诉我。。。若是他们成了,这事儿。。。宫内若是乱起来,这牵扯可就多了,只怕。。。”
焦裕丰已经惊呆了好不,虽然他也知道,这帝位呈递从来就少平稳过度的,流血争斗才是常态,可儿子造反。。。这事儿以往真的,也就是电视剧里看看,这一下子在现实里也上演这么一场,他真的有些接受不能啊。这可是父亲和儿子,这血脉相连的,怎么就能到了这你死我活的地步呢。更要命的是,他们为了一把椅子斗,死的却全是其他人,这消耗的。。。
“木叔,这。。。你说的有几方?”
“可不就是几方嘛,有出头的,自然也有想捡便宜的,还有那等着两败俱伤在出来装好人的,我掐算下来,怎么也有三方,而这里头,出头的那一边。。。想一举成功,能少了兵权?就是他自己想不到,那些想闹大了捡便宜的也会帮着想到,所以你这一定要小心,特别注意一下那些手下兵权还在的。”
焦裕丰从木头家出来的时候,后背都是湿的,人也有些发蒙,他听了一顿饭的八卦和消息,心下任然不能理解,这些当儿子的,怎么就能这么狠心。能成为帝位有力竞争者的,哪一个不是背后有势力的?能有势力又哪一个不是受到皇帝宠爱的?拿着老子疼惜给的势力反过来造老子的反。。。这些当儿子的,利欲熏心的都绝情绝性了吧。
等等,有兵权的。。。焦裕丰坐在车上,猛地有打了一个寒战,他突然想到了贾家,京城功勋世家中,如今这兵权最多的,除了牛家,也就是贾家了,而牛家多半还都是边疆守将,若是京城闹起来。。。这只怕贾家牵扯最多。若是这样,今儿这消息,那贾家是不是知道呢?若是不知道,那他该不该通个气?
不对,就是他们知道,自己也该去通气,这是态度问题,作为众所周知贾家出来的小官,若是知道了消息,半点不吭声,那这以后。。。他可不能保证今儿这消息人贾家不知道,连着焦大都知道木头的身份,那贾家能没半点察觉?自己从木家出来,以后又要帮着探听,肯定掩盖不了痕迹,再这样的情况下,什么都不说,那贾家会怎么看自己?旁人若是知道了,又该怎么看自己?若是失去了贾家的庇护,自己这官又能做多久?
一连串的自问自省之后,焦裕丰二话没说,在到了家之后,赶紧的在某张纸上写下了木头给他的消息,然后悄声的让老赵头明儿一早,送了他去衙门之后,就赶紧送到自己大伯那里去。
不亲自出面,小心掩盖自己捅出去的痕迹,可有通过大伯,将消息送到了贾家的手里,这路数,他不求木头什么都不知道,只求这明面上看起来和自己无关,免得万一出了岔子没有个推脱的余地。
至于木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贾家的关系,能告诉自己,只怕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再加上贾家这保皇党的身份。。。应该也算安全。倒是他这一出手,其实也能算是下了注,这下注的一方就是皇帝。只是说起来更好听些,在皇帝或者的情况下,这忠于皇帝总是政治正确对吧,只要上位的不是那种狠心的,应该不算难过。
将所有的事儿心里过上一遍,焦裕丰终于能躺下了,可这一夜却怎么也没能睡好,早上起来那黑眼圈大的,都快成熊猫了,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敢休息一日,不说工作多,就是那查探的事儿。。。唉,真是个劳碌命啊,但愿这麻烦能早点平息。
焦裕丰将事儿往焦大那里一捅,自己倒是轻松的开始上班了,那边焦大却看信看的满头是汗,抖着手,在屋子里不住的转圈,嘴上还嘟嘟囔囔的说到:
“死小子,死小子,肯定又是那个木头,
这消息是这么好得的?还不定要帮着干什么事儿呢。让他躲远点躲远点,这死孩子,怎么就不听呢,这是。。。这是越走越近了,如今看着是方便了,可若是。。。那将来可怎么好。”
果然,他这坦然接受,一口酒一口菜的不客气模样让木头十分的高兴,这人一高兴,说起话来自然也爽利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