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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那上官,也和焦裕丰的上官一样,总想着物尽其用,人尽其力,在这和兵部打交道的时候,总让他来。而偏偏这老头本就不是个肯服老的,见着上官重用,还是这样体面的和兵部的上官们打交道,攀交情,能给子孙后代结人脉的事儿,干的是十分的起劲。

本来吧,这样的事儿看破不说破,人家兵部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可这。。。人都成这样了,这要是真出了事儿,那他们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所以啊,借着恭维的时候,就有人忍不住借着这由头说了这含蓄的,让他们以后换人的话。

可这是这时候能说这个的时候?焦裕丰忍不住皱眉了,侧眼看了一眼那人,这一看又神色难看了几分,武人里也不是没有派系的,最起码这开国世勋和后头上来的,就不怎么对付,毕竟最顶上的位置就那么些对吧。而这个人。。。就是那后头上来的那种。这下即使本来人家不过时顺嘴说的,在焦裕丰看来也有些不妥当了,忍不住插嘴说到:

“行了啊,先别说这个了,周叔这会儿可没法子说话,赶紧的,谁帮个忙,去弄点白开水来,让周叔喝上几口缓缓。”

这会儿什么都没有救人重要,这一点只要是心里明白的都灵清的很,他这里一说,立马就有机灵的端水过来了,顺带还对着周老头说到:

“周大人,这可是我们尚书大人的烹茶水,玉泉山的山泉,赶紧的,多喝几口,听说这水最滋润,最有灵气,还能强身健体,指不定您这一口下去,立马就好了。”

笑话一说,刚才那一节就算是过去了,那人脸上还有几分别扭,另一头大夫却已经到了。大夫这匆匆往往的过来,只看了看脸色,再搭了个脉,二话不说,就直接下去了好几针,等着周老头脸色缓过来,唇色也恢复了几分,这才大喘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指着周围的一棒子武人和说到:

“可算是好了,你们啊,这么大的年级了,怎么就。。。这蹴鞠是有心悸的人能玩的?瞎胡闹。”

这大夫能被兵部的人直接拉来,还这么快拉来,不用说,必然是这衙门常用的,和众人也熟悉的很,说起来话来自然也少了几分官阶身份上的顾忌,十分的直白,也因为直白,所以他这问问题也很直接。

“好在你们开始处理的十分的妥当,没冒冒失失的将人移动,不然只怕就来不及了,对了,这是谁先看出来的?挺本事啊。”

谁先看出来的?焦裕丰呗,都不用人说,只看所有人都看着他一个,那大夫就明白了,瞧着是个武官?还是个眼熟,估计以往在衙门见过的武官,大夫忙问道:

“你家可是有学医的?你这本事不错啊。。。”

不错什么?他真的只是随便处理的,怎么。。。

“放平了人,还知道加重呼吸,知道顺气,若非这么几下,即使人没事儿,这会儿我也要多花些手脚。对了,你怎么一看就知道是心悸?”

这让焦裕丰怎么说?这一次难得的让他给噎住了。半响才说了一个,就是这唇色不对。至于其他。。。

“既然是透不过气,顺气不是应该的?”

好吧,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就是大夫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不过焦裕丰这看唇色辨别病情的法子,大夫觉得很实用,而且很有普及的必要。若是多些人知道这个法子,那是不是就能为更多的病人争取救治的时间?

说来往日望闻问切中,他虽然也知道这些,可从没有单独将这个列出来,作为简单辨别的法子。要是他讲这个法子整理一二,普及开来,那。。。青史留名?名声鹊起?哎呦,想想就觉得美的很,大夫这个职业,虽然讲究德行,可同样也很需要名声的。

不过这美梦还没做够,这边兵部的大人就已经现学现卖的使唤上他了,因为他们突然觉得,若是确定病症能这么简单,那若是能针对什么毒啊,什么失血啊,什么痢疾啊,整理一套出来,用在兵营里,那对于提升战斗力什么的,是不是也一样有效?非战斗性损员,对于兵部来说,从来都是最让人头疼的事儿。就是战斗中,若是能早早的确定失血之类的事儿,那救助上也能多几分希望不是。

于是乎,这大夫这边刚给周老头看好了病,那边就让兵部的大人们给变相的关了小黑屋,不整理出个说法,估计是没法子出门了,这恩将仇报的,这过河拆桥的,这强盗痞子的。。。这么不讲究的,果然武人就是武人,粗胚就是不讲理。

大夫的吐槽焦裕丰这会儿是没心思理了,因为他这会儿正被刚缓过来的周老头给拉着,一个劲的往酒楼走呢,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那上官,也和焦裕丰的上官一样,总想着物尽其用,人尽其力,在这和兵部打交道的时候,总让他来。而偏偏这老头本就不是个肯服老的,见着上官重用,还是这样体面的和兵部的上官们打交道,攀交情,能给子孙后代结人脉的事儿,干的是十分的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