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疼。

“记住这种疼,狗崽子。”

皮带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那个时候,他每天都会挨打、挨踢。

最开始是皮带,后来就变了,变得花样百出,最后他们开始自创更刺激的新玩法。

年幼的徐文祖常常躺在孤儿院仓库昏暗的满是灰尘粒的光线里,祈祷有人会来救他。

他很快就不再期待了,陪伴他的永远只有那只躲在黑暗的角落,和他一样每天战战兢兢的土狗。

后来孤儿院换了新院长。

没过多久,他就把狗杀了。

记忆里的光和路灯重合在了一起,他有些困倦的盯着光源,然后漠然地看着那个丑陋的家伙背对着光向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刀。

上帝的荣光从东而来,却永远无法照到黑暗中的他。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恐惧、害怕、或者悲伤,他就这么看着它。

刀最终没有落下,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就这样软软的倒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已经被吓得有些失魂的李由美。

她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呼吸急促,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徐文祖。

他也正在看她。

远处响起的警笛声让李由美回过神来,她颤抖着扔掉手里地石头,不敢看它上面残留的血迹。

“没……没事吧?”她蹲了下来想把他扶起来,长长的头发散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声音中的颤抖显露出她的焦急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