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此世之恶下熊熊燃烧的日本东木;交织仇恨与夙愿,进入百年战争的法兰西;七棱山丘下永续疯 狂的帝国罗马;封锁海域中在狂风暴雨不断前行的黄金鹿号;已然成为死界的迷雾魔都伦敦;跨越整个北美所 实现的神话大战的再现;神圣的白垩之城中那世界尽头的高塔;还是被百万魔兽侵入,不可能打败的beast出 现的乌鲁克,她都顶着那份“今天说不定就是最后”的压力走了过来。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路途有多么遥远 ,只是抱着与大家一起活下去的心情,一路向前。

没错,战斗着的少女并没有显得有多神圣,反而如同泥潭中不断挣扎的垂死之人,踏着他人的牺牲和血肉 ,狼狈而不堪地往上爬着。她或许有悲伤和绝望的时候,但这都只是短暂的一瞬,这种情况,即使想要多救回 一条生命,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这一点,在她从那位乌鲁克贤王的口中听到那些消亡生命的去处时,便打碎 了自己抱有的最后幻想。

最终,少女和她一同走来的后辈前往了罪魁祸首的王座。在那里,她在特异点中得到的所有羁绊,化为了 那场极天的流星雨,将希望在她们心中点燃。

纯粹的想要守护什么的心灵,使那雪花之盾变得无坚不摧,救世主握住的那属于后辈的手,还是在怜悯之 兽的攻击下消融殆尽。即使这样也没有绝望的少女,艰难地站起,拿起了对她来说过于沉重的盾,选择了继续 与敌人战斗——直到那个人的到来。

无论何时都在后方支援着她们,柔软地不像话的男人在最后都那样温柔地笑着,将自己归还于天上,在世 间不复存在。

就算借此战胜了敌人,后辈也因她所不知道的机缘巧合回到了身边,但内心终究是留下了空洞,即使不在 流血,也一碰就痛。与玛修在暴风雪停止的迦勒底外所看到的蓝天,也无法将这份痛楚所治愈。迦勒底在那场 爆炸中幸存下来的所有人中,终究是有一人未能生还。

“是……这样吗。”闭上眼睛,少女那带着些许撕心裂肺的哭喊,又或者是在火光下仿佛燃烧起来的发色 和那再次坚毅起来的脸庞,都如同循环着的胶片一样不断重复。花京院他们在此时彻底明白了,梅林那一句轻 描淡写的“救世主的物语”中,包含了她多少的艰难在里面。这就是为什么她的身体上有着大片的伤痕,也是 她为何对过去闭口不谈的理由。

实在是……难以开口。这种回忆并不是什么能够自己对着他人讲起的故事,虽然里面不乏欢笑和美好,可 更多的还是已经结起痂的,若是撕开便会血流如注的伤疤。为了让其痊愈而去重新将它们揭开什么的,对本人 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就连能够在平常说些俏皮话来缓解气氛的乔瑟夫和波鲁纳雷夫,在此刻都只留下了无言的沉默。这种冲击 所带来的情绪,竟是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她的战斗还没有完结。要知道,残留下来的余韵才是最难根除的东西。”梅林没 有任何的动摇,继续将他眼里的,属于“藤丸立香”此人编织出的纹样娓娓道来,再次让他们看到了这姑娘深 藏在骨髓中的,不屈和坚强。

“萨勒姆里发生的事情,即使是精神再怎么强大的人,也无法保持正常吧。那立香她到底是怎么——”

“你可以把这看成是她所特有的品质吧。特异点的经历,还有那个比我还要混蛋的,说走就走的家伙,让 她变得坚硬无比的同时,也变得极度脆弱——所以才会变成那样的bad end。”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让人心被提 起的句子,梅林再次念出了他们刚才所听到的音节,将影像收了起来。

“等等,你说的bad end,到底是——”承太郎在这时终于无法维持他的扑克脸,直直地看向梅林的眼睛 ,但没能得到任何的答案。那双眼睛中没有任何的情绪,看似多情却又无情,让人无法看出什么东西。

“就如同字面上所说的。”梅林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显示出了一片空茫的白色,“现在能够透露的,只 有救世主和世界一起,进入了无尽的寒冷与冰冻之中而已。而她现在还能与你们正常地说笑,也是因为我们与 世界的意识做出了交易,让她被投放到这个世界,再次地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拿回本该不存在这里的圣杯 。作为交换,他们会消除让她陷入疯狂和绝望的记忆,给予她与你们相遇的机会,以此来治愈她已经崩坏的心 灵。”

“等到她能够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是她完全恢复的时候。”

不管是在此世之恶下熊熊燃烧的日本东木;交织仇恨与夙愿,进入百年战争的法兰西;七棱山丘下永续疯 狂的帝国罗马;封锁海域中在狂风暴雨不断前行的黄金鹿号;已然成为死界的迷雾魔都伦敦;跨越整个北美所 实现的神话大战的再现;神圣的白垩之城中那世界尽头的高塔;还是被百万魔兽侵入,不可能打败的beast出 现的乌鲁克,她都顶着那份“今天说不定就是最后”的压力走了过来。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路途有多么遥远 ,只是抱着与大家一起活下去的心情,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