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见面点,琦玉已经等了我们一段时间。

他向我招招手我就跑了过去,然后听到他悄咪咪的跟我说:“我把他鼻梁打塌了,等会见他,他可能会像个木乃伊一样。”

鼻梁打塌可还行?

我一个没忍住,噗嗤下笑出了声。顺便还在心里骂到活该。

琦玉陪在我身边,应该是之前和警察沟通过了,我们一路直通最深的监狱。虽然不及all for one,但是也是重点看护对象了。

然后隔着厚重的玻璃,我看着了音巢。

他比琦玉说的还要惨许多,脸上脸上的绷带一道接着一道,只露出那双说不清道不明地眼睛。

我发现绷带连他嘴巴都缠上了,于是我扭头问琦玉:“他嘴怎么了?”

身后的人抬起头回想了会,用着迟疑地语气回答我:“我好像把他牙打掉不少,他可能暂时也说不了话。”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这位监护人。

我转过头,默默地看着被手铐固定在椅子上的男人。

那双眼睛转动了下,也安静地盯着我。

没有悲喜,没有憎恨。

是的,我没有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任何的情绪。更别说是什么愧疚。

只是几分钟,我就感到了厌恶,扭过头避开和音巢对视。琦玉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这应该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在外面等你。”

要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

我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封闭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突然音巢的手指动了起来,我紧张地看过去,才发现他手下的区域是一块键盘,连接在外面的黑色屏幕上跳出白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