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还要回去呢。”
进了星巴克,胖子差吴邪占位子,自己去点喝的,问解雨臣,“还是老样子,焦糖玛奇朵?”
“浓缩。”解雨臣说,“年纪大了,吃甜的怕热量太高。”
胖子怒道,“你还说自己年纪大,置胖爷我于何地?”
“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热情的小胖,青春的小胖,不朽的小胖。”
上午还没什么人,吴邪选了靠窗位置。正值日上中天,一派光明温暖的假象。解雨臣坐在他对面,他穿了套藏青色暗条纹西装,配的白衬衣和红领带,羽绒服随手搁在椅背上,毛茸茸的帽子圈领像是沉睡的小动物,平白给他添了一份与身份和气质不相符合的稚气。和三年前比,他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收敛了很多,只是顾盼间依然不经意带着又欲说还休又千言万语的慑人。胖子很快回来了,把浓缩和焦糖玛奇朵塞给二人,自己抓了杯抹茶星冰乐。
解雨臣拿咖啡杯捂着手,莞尔,“火力这么旺?”
“我这是着急上火。生意难做。”
“你还说生意难做,我岂不是要跳楼。”
胖子停一停,压低声音道,“你还真让人欺负啦?”
“这都被你知道了?你还知道啥?”
吴邪心想,来了。解雨臣笑盈盈凝视着胖子,又像倾听又像倾诉。胖子在他视线中败下阵来,嗫嚅道,“关心关心你嘛。”
所谓飞花拈叶皆可伤人。“也不算被欺负吧,跟我老板对市场观点不一样,谁也说服不了谁。”
“那你跟我们老裘对市场观点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