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到了,坐在第一排,除了脸色有些白,看起来和平常别无二致,见到吴邪便笑了笑。

“你怎么样了?”吴邪抬手探探他额头。热度好像下去了。

“打了支安乃近。退烧了。”

“过场词呢?”

解雨臣扬扬手机,“我会抓紧时间再复习一下。”

“主席台上画了站位区域,你可以走走看。还有我们在这边有一个机位…”

解雨臣笑起来,“放心。”

吴邪也笑,叫工作人员帮解雨臣别胸花。

“不至于吧。”解雨臣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白玫瑰,“看着更像结婚了。”

吴邪也拿起束胸花替自己别上,“是啊你还打着红领带呢。我去签到台看看。”

八点半一过,人流量便渐渐加大。全国各地的客户与媒体都被盛情邀请而来,带着恶意,善意,冷漠,期待,猜忌,好奇,来观察这个全新的团队和产品。也许曾经还有怜悯,但刚刚熄灭的硝烟与竞争友商的尸骨未寒已经将这种怜悯碾轧粉碎。

老裘到了,边签名边盛情干得好有团队精神地夸了吴邪一通,对自己作为发言者有白玫瑰相赠表达了满意;胖子到了,一脸你可以的心照不宣,帮忙料理了一番发放资料和礼品事宜;黑瞎子到了,带着南大区的关键客户在背景板前各种合影留念…… 吴邪面带微笑,一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这是他的战斗。他的一战定死生。

这种紧张就像临界的酒精,让人醺醺然地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