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接的一句话。我就没有接。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上海的一个公园。
我后来也找到了那面花墙,在公司到酒店的必经之路间,只是去得不巧,满满的重瓣蔷薇已经到了尾声,空气里都是衰朽的甜腻味道。
他不想配合作假,被干掉了,那天是被叫回总部谈离职条件。
九
刚好我那段时间有个培训在北京。
解雨臣已经是半旷工状态,很爽快就应约出来,然后不出所料又喝醉了。走到酒吧街口我揽着他打车,好不容易招停了辆,司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开始扔给司机一张大钞,想想还是不放心,把他塞进后座,自己也坐进去。
他报了个地址。
春末夏初的北京已经开始燠热而干燥。远没有东南的熏风拂面。
他身上一直有种隐约的气息。甜蜜之下是冷淡和酸涩,在体温升高的时候变得明显。
等到了小区门口,我本来想直接掉头回去,见他钥匙都摸不动的样子,只得又下车送佛送到西。
早知道直接带他回酒店了。
小区不算新,绿化很好,一路连蒙带猜照着他的指示找到他家,我摸他外套找到钥匙开门开灯,又把他放在沙发上。他家跟我想的差不多,整个一点人气都没有,行李箱就放在鞋柜旁边。
我看他皱着眉头躺在那里,一手按在胃上,便弯腰替他解开衬衫领口。
他软绵绵抬手按在我手背上,“干嘛,你要强`奸我?”
“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后患无穷,犯不着。
他笑起来,笑完又咳嗽,咳着咳着眼看就要吐,我吓一跳,想去找个垃圾桶过来,他又不咳嗽了,说,“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