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同样为了夏月同学的身心健康,就将这本禁/书妥善处理了吧。”鼬沉稳地说。

他还保持着扬手的姿态。边上的湖面平静宽广,因投入异物而泛起的涟漪一圈圈荡漾而去。

“你的‘妥善处理’就是对这可怜无辜的小说施以水刑吗,真是太残酷了……”我不由自主发出悲鸣。

那个时候,在那个森林蓊郁、阳光浓郁如糖浆的下午,在波光粼粼的湖边,想必我双目无神、嘴巴大张的表情在愚蠢中带着搞笑的气息。

因为那孩子弯起唇角,笑了。

“不是说,是禁/书吗?”他不紧不慢、有礼有节地说,“是为了身心健康才如此处理的。请振作起来,夏月同学。”

“啊,啊,那个不能扔啊……”我悲悲戚戚,声音虚弱,只差泪流满面,却还妄图挣扎着死不承认,“那是从图书馆借的,是公家财产……”

“不是这么一回事吧,夏月同学。书的扉页并未盖图书馆的章,我看过了。”

鼬毫不留情地戳穿我

我垂头丧气。

“好吧,”我忧伤地吐露事实,在心中默默为我逝去的小说举办了一场葬礼,“那是我自己在二手书摊买的……”

别了,我辛苦攒下的零花钱。没能妥善地对待你们的付出,是我的罪过,请你们安歇吧。

片刻后,我清楚地记得,我听到了笑声。是孩童发出的笑声,像是忍了很久,终于忍耐不住,不得已笑出来的声音。

那笑声纯净得像湖面上吹过的风。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