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跟你说谢谢。”我说,“最开始,是鼬君提醒我的。”

枝江——那个女人,我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她送来的东西淬了毒/药,这是鼬发现的。如果不是他阻止了我,我会打开那些用心包裹的礼物,傻乎乎地徒手拿起衣物,或者傻乎乎地将蔬果留下,而且,还一定会自我辩解,说是因为我从不迁怒食物。

鼬想告诉警卫队,我拒绝了。我想看一看,枝江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原本,我们已经快要搬出族地居住了。”

“泷平,也就是我的父亲,他并没有宇智波的血脉。枝江才是传承姓氏的那个人。当年父亲也算是村里受人瞩目的精英忍者,枝江的父亲看好他,就将自己资质平平的女儿嫁给了他。”

“枝江只是遵循父母之命,并不是自己情愿的。所以,在泷平失去了手臂以后,她迫不及待地走掉了。”

“父亲没有宇智波的血脉。在枝江离开他之后,他应该搬出去的。留在族地里只会天天受人嘲笑。宇智波是多么重视血缘,又多么慕强鄙弱的家族,鼬君应该也很清楚。”

“他应该搬出去,可他没有。每一次我劝他搬出去的时候,他都不耐烦地说‘小鬼懂个屁’。”

我继续笑。有什么好笑的?想必是那个男人让自己过得如此可悲,这件事让人觉得很好笑吧。

“鼬君,”我认真地说,这一次轮到我认真过头了,“这个时候,你应该体贴地问我‘为什么’哦。”

我在发神经,我知道。

那孩子没有和我计较。

“为什么呢?”他说。

“为了我啊。鼬君知道吗,像他那样因为执行任务而受伤致残的人,不仅可以在村里领取一份补贴,还能另外在族里领一份。再加上我念忍校申请的补助,加起来也差不多能维持家里的开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