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个时候,你也愿意做一些改变吗?你也不喜欢争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重新规划一些职业道路。只要我们长大。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问出口。我想,还是等那时候再说吧。

那个已然成为中忍的孩子轻轻摇头。

“忍者的生活是充满痛苦的。”他说,神色无波无澜。过于平静便显得刻意,所昭示的是本质上极度的压抑。无解的压抑,没有出口的压抑。和我缥缈的乐观截然相反的压抑。

“成为忍者,需要无尽的忍耐。”他说。

落在他眼中的夕霞,和落在我眼里的光明是不一样的。可当我看着他,只觉得那霞光同样美丽得令人憧憬。

我为自己辩解:“就算如此,相比安逸的无知,我情愿选择痛苦的清醒。至于当痛苦降临的时候……”

“什么?”

“当痛苦降临的时候,就吃一块桂花糕好了。”我说,“没有什么是一份甜品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份。”

他看着我,半晌,唇边逸出一丝笑意。那笑意驱散了压抑,像阳光驱散乌云。

要不是他外表还太过稚嫩,我都要被他笑得心脏“噗通”几下了。

“不出所料,是夏月同学会说的话。”他说,声音柔和,“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他所知道的,是真的如我所想,还是不过是他自己又一次的若有所思?不明白。

一个人要完完全全地明白另一个人,这件事真是太难了。没有人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