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奇怪,也许……也许他们只是生病了而已。就像上一次夏月生病的时候一样。”他认真地安慰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夏月。”

几年之后,我曾经跟佐助聊起过这个夜晚,聊起过这段在春樱初绽时发生的对话。到那个时候,曾经稚嫩而乐观的孩子已经截然不同。他那时待在靶场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宇智波秘传的手里剑投掷术,眼底一片冷漠和尖锐。

“不记得了。”

他会这样冷冷地回答我。

真是让人难过。以前的事,后来的事,忍者的人生总是让人难过。

也许“忍者”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疾病,只不过有些人症状轻微,有些人病入膏肓。

只是不知道鼬是哪一种,我又是哪一种。

死去的止水又是哪一种。

那个开朗温暖的少年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告别之后的下一次见面,就成了他在南贺川里冰冷的尸体?

谁都不知道。也许除了鼬。

除了比从前更加沉默寡言、更加远离人群的鼬。

在他冰冷的沉默里,在无言的注视里,有一种压抑到可怕的决绝,像幽灵一般徘徊不散。

“鼬,到底……”

“夏月,你想搬出去住吗?”

“哎?”

“你的父亲泷平不是宇智波的族人。很久之前你想搬出去住的,现在不会有人再阻拦你了。”

“为什么突然……”

“喂,小子,你在鬼鬼祟祟地说些什么?”

总有神出鬼没的族人突然出现,恶狠狠地警告我们。他们在监视我们,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