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个蛮漂亮的小姑娘嘛,怎么,认识我们吗,小妹妹?”其中一个人咧嘴笑着,带出粗放的煞气和杀意,活像一头霸道暴躁的大白鲨。

干柿鬼鲛。

我低下头,往旁边躲了躲,做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样子。松之屋门口悬挂着的灯笼投出他们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我面前来。

“客人真是说笑了。这孩子叫雪椿,是我们这里的振袖新造,也是最有希望成为新任花魁的人选,就是有些胆小。”云井不愧是松之屋的主人,纵然紧张到极致,面上却依旧言笑自若,“还要再调/教两年才上得台面。雪椿,见到客人也不问好吗?快过来道歉。”

我慢慢挪过去。像个普通人一样,趿拉着木屐走过去,最后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微一鞠躬。

“真是很抱歉,我失礼了,两位客人。”

再直起身,略略抬起目光,正好能对上他的眼神。果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黑暗,幽寂,用平静覆盖的捉摸不透的深沉。

鼬,久违了。

他没有答话,下一刻已经移开目光。

“鬼鲛,你所谓的‘正事’就是来逛花街吗。”他淡淡地说。声音比从前更冷淡。

长相古怪的男人发出一阵笑声,说偶尔也要放松一下,今天他请客什么的。“规定说搭档必须一起行动,我也很烦恼啊,鼬先生。”他瞥了我一眼,笑得很粗俗,“松之屋是最好的。要是待会儿鼬先生真的一个也看不上,再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