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既然连书都碰不到,又要怎么照顾佐助?”他有些好笑。

“我可以看着佐助,他要是尿裤子了我就叫鼬过来。”她笑眯眯的,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他的实力和战斗经验与日俱增,渐渐地,夏月不再能给予他战斗上的指点。佐助也脱离了需要人时时看护的婴儿时期,成了可以到处乱跑的幼兽般的小孩。夏月再想要他念些故事来听,就只能找他撒娇,时而软语央求,时而嬉笑耍赖;眸光总是亮晶晶的,比幼弟都活泼。

再后来,她也发现他越来越忙,就不再找他要闲书看。起初他没有发觉。他满心是修炼、忍者的理想和困惑、家族和村子的矛盾,再有和止水的相互扶持、对幼弟的照顾和殷切盼望;到了某一天,幼弟都抱住他的腿,天真地问他“哥哥你现在怎么都不讲故事了呀”,那时候他才发现,夏月已经好久没有来缠他了。

他四下一看,见庭院的树上垂下一角衣物。走过去再抬头,便能发现她睡得正香。幽灵也需要睡觉吗?

要不要叫醒她,问问她想不想听什么故事?这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今天的日程表否决了。

10岁的中忍,刚刚成为暗部,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下一次吧。他告诉自己。下一次。

树上的幽灵睁开眼睛,问:“鼬,你要出门?”

他点点头,她就飘然落下,理所当然地摆出跟随的架势,就像过去每一次一样。她说:“那就走吧。”

宇智波鼬是一个没有心的人——由于他的性格太冷静、表现太镇定,一些忍者便在背后这样评价他。但他看一看身边飘来飘去、兴致勃勃逛街的夏月,再暗中数一下自己的心跳,就能确认自己当然是有心的。

这举动有些傻。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