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会带着面具做人啊。”

“新……”

“祖父过世的时候,我不是也逃避过吗。我也只是普通的人,只是一个卑鄙自私的胆小鬼而已,根本没有太一说的这么伟大。我和千早不一样,她才是真正能够带给身边的人无穷力量的人呐。”

“……”

“这么说来,我确实……大概也像是太一说的那样,喜欢……千早吧。”

一阵静默微妙地夹在在两个少年对视的目光之中。正在这时,一直到底睡死的少女突然猛得一下从榻榻米上直起身来,这个动作几乎把围桌而坐的两个男生下了一大跳。

“咦,太一和新在聊什么?好像很投入的样子。”

“……”

“真是羡慕啊,同样是男生,总有聊不完的话。有的时候,我都感到自己好寂寞。”

“千早……”

“对了,太一,新,明天的个人赛要一起加油哦!啊,还有诗畅,诗畅也是!”

某个被点到名的人一脸头晕的倒在桌子上,摆了摆手作为回应,其实嗡嗡直叫的耳畔根本没有灌进半句整话。

新在千早的注视下朝着对面的男生伸出手去:“太一,一起加油吧,无论是哪方面。”

“嗯,明天也好,以后也好,总觉得只要对手的新的话,似乎就不那么寂寞了。”

看着两个人会意的微笑,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千早咧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一下身手搂住了身边两个人的脖子,簇拥到了一起。

一阵笑声由包厢之内传来,与移门外片刻的静默形成鲜明的对比。

“忧思情愈深。”突然,大江奏吐出一句和歌。她将视线转向身后的众人,眼中泛起微光,“这首是崇德院所作的和歌,他将男女之间的情谊比作是两股澎湃的激流,用浓墨重彩的笔调描述着这两股被岩石所分割开的涛水被迫分离,是一首基情悲壮的恋歌。”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首和歌下半句的意思是,被分开的两股清流终究会再次重逢,而此时此刻所隐忍下的情感,才是让人最痛彻心扉的。只是不知道这首和歌中两股清流所指的,究竟是千早和绵谷同学,还是千早和部长。”

小奏的诗意讲学再次让围观的人受益匪浅,所有人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边揣测着她所提出的问题。

“肉包君你不要这么靠前啦,会被发现耶!”

注意到西田的动作,刚刚还沉醉其中的小奏猛然轻声叫了起来。

西田鼓起腮帮子道:“小奏才是,你和桌子君的位置比我更加容易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