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说的没有错。”
“什么?”面对诗畅突然的发话,新不解地抬起头来,与少女四目相对。
“新你这个人,总是为别人设想得过多,有些时候应该多为自己打算一下。比起为我解围,我更希望你能在日后的比赛中战胜那个男人。”
新深深地望着诗畅的眼睛,将右手的冰袋换到了左边:“诗畅说的,是真心话吗?”
“咦?”诗畅睁大了眼睛,木然地望向新。
他的眼神中没有半分迟疑和茫然,口吻也异常坚定:“即便那是诗畅的真心话,我也做不到你想要的那样。”
“他们只是无聊的人,那种无聊的话,不要去介意就可以了。”
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低下头道:“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诗畅就太可怜了。”
“……”
“在我眼中,诗畅和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会喜欢可爱的东西,会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所以被别人说了坏话的诗畅也一定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会感到难过。如果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感到介意的话,那样的话,诗畅就太可怜了。不会痛苦,不会悲伤,没有这些情感的人仅仅只是一个木偶。我不想,看到那样的诗畅。”
“……”
“你的身边还有我,并不是一个人。”
少女指骨一紧,她望着新那依旧一脸沉静的表情,那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情绪不知道为何又再次动摇了起来。
童年的记忆里,她除了歌牌之外就不曾拥有过别的任何东西,况且连教授歌牌的老师对她的话也总是同一句:“若宫这孩子是很有天赋的,她需要的是单独地成长起来。”
单独地成长。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她远离了太多人,太多事,总是被关在小小的密闭空间内,默默陪伴着她的,只有那一百张写满假名的歌牌,以及一台小小的录音机。
在很多年以后,当诗畅成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女王,初次站上顶点的时候,她眼中的光芒终于沉沦下来。
连最后的目标都达到了,她不知道前方究竟还有没有路,又或者说,从今天的开始,她便注定要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徘徊下去。
授奖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时不时地对她打量起来。
那个人是已经两连霸的周防名人,听说大学的课业已经一拖再拖,恐怕今年又不能如期毕业。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和京都明星会的人一起练习,但偶尔也会从那里的伊势老师处听说现任名人的传闻。周防久志虽被公认是极具牌感的选手,但是也是公认的歌牌界问题儿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与他打交道的诗畅便对他没有好感,总觉得背后那双盯着她看的细长眼睛,充满着令人悚然的感觉。
“你对歌牌虽然很有感情,但是对人却没有感情呢。”
捧着沉甸甸的奖杯,诗畅听到那个男人在她的背后小声地私语道。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