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见吕布率军归来,而美艳绝伦的貂蝉随行在侧,眉头紧紧地皱起,现在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刻,她一介女流之辈何故纠缠着吕布不放?实在是不会看眼色!
百官面前王允还不至于当众斥责貂蝉的不识大体,现在貂蝉已是吕布侍妾,他若公然斥责,是给吕布没脸,到时候吕布若发怒起来,他可无法承担得起这些后果。
王允撇了貂蝉一言,眼神锐利而暗含警告,转头又急切地对吕布说道:“吕将军,董卓女婿牛辅已逃出城外,他率领着一部份西凉军啊!若牛辅联合外人进攻长安,长安将陷入战火之中。”
吕布说道:“司徒大人放心,牛辅不过是个草包罢了。”
“可董卓帐下谋士,最为阴险狡诈的李儒也一同被牛辅所带走了,”王允着急道。
当初毒杀先帝刘辩母子时,就是李儒出的毒计,这样心思歹毒又狡诈多端的佞臣,一日不死,王允一日便不能安心,况且他们在早些年就已经被董卓的西凉军打怕了,现在听到西凉军的名号便怕。
吕布摆了摆手:“我这就率军去追击牛辅,还请司徒大人请示陛下,另派一军前往郿坞,将董卓旧部一网打尽,方能高枕无忧,否则将有祸患遗留,未来危害长安。”
吕布想将貂蝉送回府中,貂蝉则率先骑上高头大马,驱马赶至赤兔身旁,目光锐利而坚定,一副要跟到底的模样。
王允目光闪动,已经忍不住了,他对貂蝉说道:“将军行军在外,妇人岂可随行?”
貂蝉冷哼一声,对王允冷淡道:“不劳司徒大人费心,您还是管好您自己为好,军中之事,自该由吕将军来决定。”
王允脸色忽青忽白,被公然落面子,愤怒极了,他只当是貂蝉得了吕布宠爱,忘了是谁培养的她,如此忘恩负义之辈,没想到他竟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王允原以为,貂蝉该是敬仰忠于自己的,不曾想他竟养出了个白眼狼来!
吕布心里猜测貂蝉极有可能是他师妹,既然是李彦的徒弟,又有一手好武艺,自然不能以寻常妇人待之,当即便对王允说道:“貂蝉并非寻常妇人,我以贵宾之礼待之,司徒大人不必多言,布对此自有分寸,牛辅既然逃出长安,必往郿坞求援,我这就追击而去,援兵之事,还请司徒大人转告陛下,现在远远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
吕布走后,王允愤而甩袖离去,气得吹胡子瞪眼,直言貂蝉小人得志,终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左右问及王允道:“大人可知那女子是何身份?”
王允气愤道:“貂蝉原是我府中一下等舞姬,若非得我提拔,她也不会有机会侍奉董卓,现在又得吕布宠爱,如此红颜祸水,日后必定会为国家带来灾祸!”
左右大惊失色,窃窃私语:“吕将军是色令智昏,出征在外都将爱妾带在身边啊,这样迟早要闹出祸事来!”
如此消息不胫而走,绝色妖颜祸水貂蝉之名已是传遍了长安城,吕布则为貂蝉寻来了一柄长戟,对其说道:“赤手空拳肉搏,我们可以战到旗鼓相当,那么上阵厮杀呢?”
随行在旁的张辽听闻此言骤然一惊,他惊异地盯着貂蝉上下打量几眼,见她手拿长戟的动作似模似样,心里猜测她的武艺究竟有多少。
貂蝉掀了掀眼皮子,并没有听他的激将法,而是懒洋洋说道:“王允轻易几句话,就指使地你团团转,你倒还真就这样追出了长安城,将刚稳定下来的长安拱手送到王允手中。”
吕布一愣,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追击牛辅而去,王允可不就能趁此机会把持朝臣了吗?
“我对文臣朝政这些事情,本就不擅长,”吕布自己安慰自己,对貂蝉说道。
貂蝉噗一声嗤笑起来:“做下属将军的料,却有想自己当家作主公的雄心壮志,又懒得接触作为一位明主应当去做的责任与事务,你以后会落魄成什么样子我现在就能猜得出来。”
吕布温怒道:“你又知道会如此了?未卜先知么!便不能说几句好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忠言逆耳,可惜你脑子里都是稻草,塞不进其他,”貂蝉摇摇头,说话极不客气,两人边赶着路,边吵了起来。
乍一见,似乎吕布还落于下风,张辽默默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对那美艳无双的女子是又赞叹又好奇。
这女子,竟能将将军给治得死死的,真是奇了!
如此行至二十里外,斥候来报前方有西凉军踪迹,吕布眼睛一亮,当即便指派任务,命他们分兵包抄牛辅,而貂蝉则留在营地,看守后方与粮草。
貂蝉对此并无意见,她来盯着吕布,是为了提醒他赶紧回长安去掌权,最终目地是为了找人,而非是上战场。
王允见吕布率军归来,而美艳绝伦的貂蝉随行在侧,眉头紧紧地皱起,现在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刻,她一介女流之辈何故纠缠着吕布不放?实在是不会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