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淡漠的视线波动了一下,他转过头,对严纲说道:“我敬佩强者,仅此而已。”

他神色复杂难辩,手下翻动着冀州舆图,低沉着嗓音说道:“不阻止我与袁术联合,却也不派遣援兵来助我攻打袁绍,她想要观望到什么时候,还是说,她还想试探我的能力?”

严纲犹豫道:“幽州牧会不会,并不想与冀州开战,这才不予将军帮助?”

“不,她若不想,早在我出兵前就会出面,”公孙瓒肯定说道:“我若闹得狠了,触及她的底线,她定会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还会二话不说就揍我。”

严纲:

公孙瓒幽幽说道:“我手中有幽州近半的兵卒,若我战败,她也将受到重创。可她至今不曾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可以更加大胆一些,默认她是赞同我攻打袁绍了。”

不知道为什么,严纲总觉得他们将军精神状态不对劲,他知道公孙将军背负着从弟身死于袁绍之手的深仇大恨,也明白自开战后他所肩负的压力与重任,可是听公孙将军的意思,似乎很期待幽州牧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再揍他一顿似的。

公孙瓒杀意骤现,以指尖点上舆图:“传令给田楷、刘备,让他们过江西攻平原,渤海那边来消息了吗?”

渤海太守乃公孙瓒族内另一位从弟,名公孙范,起先渤海是袁绍的囊中之物,而袁绍惧怕公孙瓒出了个昏招,将太守印给了公孙范以求和解,结果公孙范拿了太守印翻脸不认人,去到渤海起兵反袁。

“小公孙将军已经准备妥当!”严纲正了神色。

“很好,我们从渔阳南攻章武,让他自渤海北上与我们汇合,待合兵以后速攻河间、中山!”

“是!”

“将军,吕布派遣来寻州牧的使者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