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脸色稍沉,他扭头说道:“仗着祖辈积累而好逸恶劳,那些人已经丢了真正豪门大家的脸,他们阻碍了徐州的发展,是徐州发展道路中的绊脚石与蛀虫,我虽维护大族利益,一切的根基却在于徐州本身,若大家族当真人才辈出还怕什么后继无人?短视而沉浸于己利之人,吾不屑与之为伍。”
他已经受够了带那群拖油瓶飞的感觉,陈登心累得很,世道变了,人心散了,这队伍他已经带不动了。
“主公,那些人都心满意足回去了,”糜兰前来汇报给貂蝉,历练了近一年,这姑娘越发地爽利大气了,即便面见陈登这样子的高官也一样能以平等的身份淡定处之。”
貂蝉轻笑问道:“刘备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态度大变?”
“刘州牧许诺给了他们千枚鹅蛋,允许他们用在自家的私兵上。”糜兰说道。
貂蝉的下属们都知道,这群鹅虽然愿意听孵化它们之人的话,但是作为鹅的发明人,貂蝉这只万鹅之母可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她做的哨子都能将鹅的纪律给整顿好,而徐州的那一枚哨子,在刘备的脖子上。这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只可惜那些豪族却不知道,只当是赚了大便宜,用书籍换来千枚鹅蛋,值了!
陈登脸黑了,他怒而喷击道:“短视愚蠢至此,那么多圣贤书全部都白读了,我竟不知他们竟连祖辈的根基都舍了!”
“有脑子的豪族都跟随你投靠了我,其他剩下来的人本就不太聪明,会上当也是情有可原的,”貂蝉淡淡说道,她看向十九岁的糜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在一年的打磨下焕发出了别样的光彩,不由感慨道:“我们小兰越发优秀了,也不知日后便宜了哪家臭小子。”
糜兰严肃的表情微松,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来:“不管日后跟了谁,主公才是最重要的人。”
她再优秀,看上的郎君没有娶她的心思又有什么用?主公说的不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三十岁的老男人尤其是!
“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无法与你过一辈子,”貂蝉正色道:“我也是有郎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