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吓了一跳:“啊?”

“比起司马侍郎,荀太傅才是真正心向刘协的那个,你能来劝我迎汉帝,是站在我的立场,为此甚至不惜与你爹唱反调,心意我领了,但是真没必要让你受这委屈,”貂蝉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自汉帝刘协与两位老臣安置以来,手底下的暗潮汹涌她并非全然不知。

尤其是荀谌这种受世俗礼教所限的君子,貂蝉可舍不得他为了这点小事左右为难。

“你去与荀老说,刘协安全问题能保证,在我这儿吃喝不愁,也没人能动他,让他放心着,”貂蝉打起直球来直击人的心底,文人说话向来是说一半留一半,含蓄而内敛,被她这么直白一提,荀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

心里头就像是喝了一杯甜茶似的,又暖又甜,荀谌整个人都从高度紧绷的状态下放松了下来。

“好,”荀谌勾起了一抹清雅的笑容,非常好看,好看得他眼角的皱纹都充满了魅力:“一切旦凭主公做主。”

回应他的,是貂蝉毫无阴霾的笑容

另一边,跟随郭嘉搞事的司马懿回到了许昌城中,刚回来他便匆匆找到貂蝉,对她告状:“先生到了颍阳后就开始放纵了,他拿走了我的荷包,那可是您给我的零花钱!他全拿去青楼喝酒享乐,师傅,你可要好好治一治他!”

司马懿委屈巴巴告状,举起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示意诸葛亮与他同仇敌忾。

诸葛亮叹息一声,也把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呈给貂蝉看:“先生说先问我们借钱,回来之后再还给我们。”

司马懿正咕哝着“先生欺负小孩子”,蓦然回首,见自己亲爹一脸惊讶地站在他身后,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