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忘了兖州北面虎视眈眈的袁绍了吗?你忘了在益州并不安分的刘焉,偏安于荆州的刘表了吗?此时与貂蝉开战不值得呀!”

“况且您所在的兖州周围都被貂蝉的地盘所包围了,唯有往西北面走才是通往司隶的道路,如此三个方向受敌,您的兵线从司隶来这边拉的太长了!而貂蝉只需要回到徐、青州、扬州去派兵遣将过来,就会为您造成沉痛的打击。三面受敌,您防不胜防啊!”

“主公,貂蝉是您的劲敌,袁绍也是,若是袁绍看您与貂蝉在前方打起来,又从后方偷袭您怎么办?就像当年长安时候那样。袁绍在前方打您,他的兄弟袁术鸣狗盗的事情,在后方偷袭,对您造成了莫大的损失,这样实在得不偿失!”

吕布刚嚷嚷着要战便战,手底下人别给他泼冷水,当下便沉下了脸,他不悦说道:“既然如此,你没有什么计策可以解决提出的问题吗?”

他环视一圈,周围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敢与他对视。

吕布生气极了。

哼!一群庸才!没用的人,一个个嘴上分析的好,说着华丽的话,到头来真正要他们提点主意却一个都想不出来。

念及此,吕布问陈宫道:“公台可有什么法子?”

陈宫果然不辜负吕布的期望,上前一步说道:“臣确实有一个计策可以为您解除一时的困局。”

“什么计策?”吕布忙急切问道。

陈宫左右看看,见众人人心浮动,心思各异,微微皱眉,他恭敬说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事未发而外泄,还请主公与宫私底下详谈。”

吕布爽快的很,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可以!”

众人中有记恨陈宫的小人,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吕布手底下最得宠的官员继续做着他吕布谋士第一人的宝座。

司马朗注意到人心的散动,路过老臣们身边时淡淡地说道:“我们现在外敌当前,正是应该齐心协力的时候,私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大家的荣辱全都牵系于主公一身,一切都是为了让主公好而已。又何必争个人利益呢?”

司马朗的话语不经意间飘入几人耳中,有所了悟之人若有所思,暗暗点头,而心胸狭窄之人则暗啐了一声,在心里骂道:要你多嘴!司马家的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想要骑到他们头上了!

众人反应如何,司马朗也没去看,他跟上了陈宫的脚步,一起前往了吕布府邸。

陈宫对吕布说道:“我有一个计策,可驱虎吞狼。但是这个计谋需要派遣我去往袁绍那边,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当务之急唯有与袁绍合作才能够对貂蝉造成打击。”

“公台是觉得我打不过貂蝉吗?”吕布阴沉着脸问道。

“臣并非是觉得您打不过貂蝉,而是觉得您打不过貂蝉与曹操的联手啊!曹操不仅投靠了貂蝉,还带了大批人马,他在兖州仍然有不少的根基,您又怎么能保证这群人不会里通外敌对我们造成损失呢?”

吕布:“我就该把他们这群人都给杀了!”

陈宫无奈劝道:“若想让其他人折服为您做事,光靠杀是不够的。您每次打下一个地方,总不能将那边的当地官员都杀个干净吧?”

吕布不说话了,陈宫每一次都苦口婆心地劝他,从不与他翻脸,为了他的势力可以说是操碎了心,这一点吕布是知道的,因此他不仅愿意听陈宫的意见,还给予了他足够的信任与尊重。

陈宫接着说道:“待我找到袁绍向他阐明原委,说服他一起参与攻打貂蝉的事情。若是能趁此机会让貂蝉与袁绍打起来就更好了,到时候主公就能享受渔翁之利。”

陈宫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他也知道这很难,他们的主公不是个能忍耐的性子啊!

吕布说道:“就以袁绍那厮的能力还不足以给貂蝉造成麻烦,到头来还不是要靠我,这算哪门子的驱虎吞狼?”

“主公,袁绍只需要给貂蝉造成麻烦就够了,没有谁愿意腹背受敌。您一时半会儿拿不下貂蝉,貂蝉也奈何不了您啊!这正是您与貂蝉之间的生死较量,将会持续一段时间,只需要您稳住,以守为主,等候时机,在此期间尽快将兖州整合统一,待袁绍有了行动,貂蝉就会慌了神。我们与袁绍不是生死敌人,一切都是利益罢了,相信袁绍也不会愿意看到貂蝉成为天下只此一家的大诸侯。”

“事不宜迟,还请主公立刻写下派遣文书,我即刻就动身。”陈宫再次对吕布拜道:“臣相信主公能够拖延住貂蝉的脚步,以主公的能力,定能拖到袁绍偷袭貂蝉后方,看准时机反攻貂蝉。”

“主公您忘了兖州北面虎视眈眈的袁绍了吗?你忘了在益州并不安分的刘焉,偏安于荆州的刘表了吗?此时与貂蝉开战不值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