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仔细的问询、调查和跟踪，他发现钱武亮的竞争对手池宇阳并没有玄学相关背景。

也就意味着，即便他动了手脚，池宇阳也不能把他怎么着——没有金大腿可抱。

他便毫无鸭梨地显灵答应了。

一开始，他挺克制，只是让池宇阳倒小霉，什么出门忘记带钥匙，上厕所没厕纸，洗澡停热水一类。

但钱武亮觉得这些太轻微了，根本无法对池宇阳的生意产生影响。

钱武亮提出增加报酬，让他破坏池宇阳已经拿到手的订单。

倒霉鬼也是有些挣扎的，但看在丰厚的祭品上，便答应了。

有一便有二，他的胃口和胆子越来越大，到最后，把池宇阳的公司整垮了不说，还给他家里人带去了不小的麻烦。

可关键问题是！

他当时并不知道池宇阳能跟山海扯上关系！

要是早知道，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

没错，倒霉鬼也是知道山海庄园的。

山海界重建工程乃是当今天界第一大工程，山海庄园是山海界重建工程的首要环节，全天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今池宇阳成了山海庄园副总，背后是总经理夏云霄。

夏云霄背后是白泽、西海龙太子、蚩尤、蚕丛、鱼凫、十日这等洪荒大佬。

四舍五入……

不就等同于池宇阳背后站着一众洪荒大神？！

这特么哪里是没金大腿可抱？

分明是直接跟最流弊的金身绑定了好不好！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得罪池宇阳！

倒霉鬼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悲催，就这么凄凄惨惨地哭起来了。

跟哭丧似的。

“天地良心，我就是苦日子过太久了，想赚点外快改善生活！哪知道会一头撞到铁板上啊！”

“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要是知道池先生跟夏总是好朋友，我哪里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啊。”

“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该被祭品蒙蔽了双眼……”

夏云霄听得心烦，指节敲了敲扶手。

倒霉鬼立刻消音，将拖到地上的鼻涕吸溜回来。

夏云霄也是头疼得很。

他让白泽把倒霉鬼抓来，除了想知道死党为什么被纠缠，也是想给倒霉鬼一个教训。

结果他都还没说要怎么教训呢，倒霉鬼倒是先哭起来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对池宇阳说：“情况大概也就是这样了，钱武亮在生意场上拼不过你，就找了这只鬼来下绊子，败你的好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

池宇阳神色严肃地看着倒霉鬼。

倒霉鬼接触到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缩脖子缩脚。

池宇阳想了想，说：“夏总，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问问。”

不管他跟夏云霄私交有多好，当着外人/鬼的面，他都绝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称呼夏云霄绰号，而必须以职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