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这秃顶应该也能治吧？”

“有小九大神在，别说秃顶，就算全身都秃了，也能给你治好！不过近来，小九大神因为操劳过度神力有损，没准儿会减少接诊量。”

“减少就减少吧，保重身体最重要。”

“他的助手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小九大神哪里忍心啊，求到他这儿来的，不都是药石无医的病患吗？哎，真是心疼他。”

夸父头重脚轻地走出四合院。

客人们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响，他忽然对自己长久以来坚信着的是非观、价值观都产生了质疑。

夏云霄看夸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道：“大神，还有几位金乌在其他地方工作，咱们也去看看？”

夸父不禁在心里想，难道其他金乌，也都跟小九和小十一样？

他恍惚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夏云霄领着夸父去了法衣制造厂，看到了给蚕房消毒杀菌的小一和小二；

去了灵植异兽养殖基地，看到了催生灵植以及给异兽幼崽大保健的小三和小四；

去了神兵厂，看到了淬炼神兵的小五和小六；

去了灵膳食府，看到了烹饪美食的小八。

至于小七，正在天上做值日生呢。

一圈下来，竟是所有金乌都忙得热火朝天，工作态度端正，工作成效斐然，还备受同事、顾客好评。

夸父不是没有想过串通作秀的可能。

但……

他站在灵膳食府外。

不远处便是露天烹饪厨房。

金乌小八正在给几十口大锅控火，周围围了一圈小妖怪，每只小妖怪都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他，一口一个“小八大神”，别提有多崇拜。

成年精怪一边忙碌着手头的事情，一边叮嘱自家崽儿，让他们千万别影响了小八大神的工作，那语气神情之中对小八的亲昵和敬仰，可半点做不得假。

他之所以想要抓捕十日，不外乎就是因为十日桀骜不驯，作恶多端。

可如今，十日已然成为众生爱戴拥护的对象，还为山海界重建做出巨大贡献，就连他之所以能被复活，也有十日的功劳。

现在的十日，早已不是山海界覆灭之前的十日了。

他还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什么缘由追捕他们？

夸父闭了闭眼，清明的目光落在夏云霄身上。

“界灵的意思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与十日为难，他们……他们的确变好了。先前是我莽撞了，待他们晚上回到扶桑树，我会一一赔礼道歉。”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