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听出了脚步声，王陆还是改不了调笑的习惯。

“小海？跟踪我？”

“你老实告诉我，你答应跟琉璃师姐比武，是不是因为我？”海云帆沉不住气，他抿紧了嘴唇，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一直都在偏袒和保护他的人，他不能冲他发作。

“我可以向掌门认错，私闯藏经阁，擅自偷学法术，最多是被逐出师门。若是你同琉璃师姐比武......”

再多的话，海云帆没说，他不喜欢不吉利的话。

从前是学的规矩，老人教的。现在是因为这个人，他更懂了学的规矩。

“我不是为了你。”

一惯的不正经在对上海云帆微红的眼眶时有了用处。

“虽然你长得很......”将‘漂亮’俩个字噎了回去，换了别的，真说出来，小海是要真生气的——

“你长得是挺美的。但是我没想到你比我还自恋。我答应比武，是因为师父答应我，只要我赢了，她就会送我三品灵宝。”

海云帆没得话说。

他脸上火辣辣的，亦觉得自己有些唐突。

想得多了。

“好啦，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许是看出他的尴尬，王陆给了台阶。

海云帆点头，他是不能再待下去，得回去打坐静静心。

夜间，有人扣门。

海云帆睡得不熟，睁了眼下床去点灯，再批了衣衫去开门。

“怎么半天才开门？”跟初遇时一模一样，不过换了位置。

嘟囔着的王陆一把拉了他，压着他就催促着进了屋，脚往后踢算是关上了门。

桃花林里立身站了很久，王陆还是不死心，决定要把海云帆拐带下山。

进了屋就是一顿好说歹说的战略性布置，连海云帆先前听了一耳朵王陆偷看琉璃师姐洗澡也被说得合情合理。

总之，忽悠技能点满，套以知己知彼的古往今来理论，海云帆被说服了。

“事业是什么？”他末了，只问了一句自己听不太懂的。

王陆噎了一下。

“说了你也不懂。”他面皮厚，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

“总之你只要知道我对琉璃师姐一点邪念都没有。”事业线都没有的女人，能有什么邪念？而且那是不小心！

“哦。”

“再来，你要跟我下山。”

“哦。”

“啊？！”

海云帆刚要质疑，王陆没给机会，碎碎念怨念道：“每次让你下山你都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怕长老们知道，说我带坏你了？”

“没有。”海云帆双手都放到了自己腿上，坐得板板正正，乖巧得很。

怕王陆再上升，他也想知道王陆要如何应对跟琉璃师姐的比武，毕竟是因为自己。

“我跟你下山便是了。”没有再磨蹭，他答应得很快。

王陆这一回满意了，历经两年，终于要得偿所愿。

他笑着前倾身体，一如既往的认真保证。

“放心，有我在，我会多罩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