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大人完全沉浸在自己一脑袋的废料里,无法自拔。

直到以诺叫过他三声,才回过神来,尴尬地一声轻咳,红着耳尖跟着人往楼上走。

以诺的房间很宽敞,看起来就是个完全的私人领地。圣洁的力量布满整个房间,兀一进来,该隐措不及防得,差点儿被这股力量给烧伤。

幸亏进来的是他这个血族始祖,换做任何一个血族,恐怕都要折在这个房间。

若非知道以诺叫他过来,不过是为了给他拿件睡衣,而且该隐清楚以诺对他身份毫不知情,恐怕他都要怀疑这位主教大人是在卧室布下天罗地网,想把他瓮中捉鳖,然后就地打死。

该隐悄悄在心里为自己捏一把汗:种族不同已经不是他和主教大人这段恋情的主要矛盾了。

很明显,物种属性才是啊!

一个黑暗头子,一个光明头子。就他俩这隔阂,放在意大利堪比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到中国,那就是一曲活生生的梁祝!

唔,太惨了,简直惨哭了……

以诺不知道,在他给该隐拿衣服的时候,这位不着边际的始祖大人已经自导自演完毕一场大戏。

待拿着衣服递到该隐手上,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睛时,甚至还在想:如此浓的光明之力都只能让他显现一些眼睛里的异样,血族始祖比想想中的似乎更棘手。

该隐接过睡衣拿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