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过纸巾为他细细擦拭,明明没有很用力,却听到这人不时的抽气声。

以诺抬头,好笑地问:“疼?”知道会疼,手还那么碎。摸什么不行,偏要捉着圣物摸,怎么想的呢。

该隐低垂了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小声嘟囔:“嗯,最怕疼了。”

“最怕疼?”以诺反问。听说血族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毕竟有着强大的恢复力,不管多重的伤,只要心脏不被刺到,都会迅速恢复。他还是第一次听一只吸血鬼抱怨疼。

“嗯,你打我的时候,也很疼。”该隐说着,手指捏住以诺衣袖。力气不大,倒有几分撒娇的嫌疑,小声说:“我都哭了。”

这声音好似带着蛊惑似的,以诺脑海里回想起昨日在西班牙广场,漂亮的吸血鬼被他用圣光之力捉弄,哭得眼珠一串串往下掉。莫名又记起那一句:“我哭起来很好看,我父亲讲过的。”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这是要疯了吧。

向来事事操控极好的以诺,第一次有种失控的感觉。

不,说起来,不只第一次。似乎已经很多次了,只是他未曾察觉而已。

年轻的主教深吸了好几次,才堪堪让自己冷静。结果,青年一开口又是心跳一滞。

面色红润的吸血鬼揪着他袖子,问他:“你刚才就到了,怎么都不过来和我讲话?你一刻钟前就进来的,我闻到了……”说完,又对着以诺凑近不少,鼻尖像只小仓鼠一样轻轻嗅着,“你的味道,从一进门我就闻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喝醉的该隐好可爱!!

圣座殿下,您的血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