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大概是累得狠了,被打的时候,起初还一直夸张地叫,后来便渐渐没了声。
以诺还以为他被打出什么问题,手忙脚乱地把人翻过来面相自己,却看到面色苍白的小吸血鬼已经闭了眼,呼吸均匀。那圆润漂亮的嘴唇砸吧砸吧,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好吃的。
也是哭笑不得: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想着吃呢。
以诺把人半抱着,和他一起躺下,盖上被子。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喃喃一声“勾人的小骗子”,一同睡了过去。
因为巫族逼宫事件还没完全结束,该隐和以诺原定的立刻回家的计划没能实现,这些天只能一直住在集权中心。
夏娃每日忙到焦头烂额,一直同顶级巫师们关在会议厅商量对策。该隐递过很多次话,让夏娃只要有需要帮忙的就告诉他,但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没关系,不用了,妈妈处理得好”这之类的话。
时间久了,该隐也就没再说什么,每天和以诺在房里看看书,弹弹琴。
这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竟过得比几万年的时光都来的舒服。
该隐也是第一次知道,绅士俊气的主教大人,竟然还会弹竖琴。
等身高的竖琴被推进房间,坐在琴凳上的主教,身上穿着纯白的礼服,阳光撒了一地。骨节分明的指尖波动第一个琴弦时,空灵的声音跳跃而出,仿佛听到山川融化、草木于大地奋力生长的声音。
a thoand years,是电影暮光之城的曲子。
该隐坐在以诺面前,望着他弹琴的手指,每一下都如此优雅,不输这世上任何一位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