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食指点在他额上,顺着额上皮肤轻轻勾画:“昨天,在这里有一根羽毛,大概这么大,是黑色的。”

手指触在额头,痒痒的。

像有什么呼之欲出,以诺眸色渐渐变得深沉:如果不是在外面,他可能现在就忍不住,把他推到卓台上,狠狠欺负一番。

他不轻不重地吸了口气,握上那一直在他额上乱画的手指,放在唇上一触即分,努力让声音显得平静,说:“是吗,我自己看不见。”

那时,体内力量太过混乱,思绪也被黑暗之力所挟持,满脑子都是毁灭和怨憎,自然没什么心思注意自己身上的变化。

该隐被吻了指尖,明明应该习惯的,却还是可耻地红了耳尖。

他不是真的傻,刚才以诺的沉默和眼里的暗沉,都看在眼里。那样的眼神他只在两天前那个混乱的晚上见过,克制地、谨慎地,压在他身上,问他可不可以时,以诺眼里闪着的,也是相同的锋芒。

像是燃烧的熊熊烈火,几乎将他整个吞没。

这几天以来,他们各自受伤,又很忙碌。所以,真正的结合,自上次后,还没有过一回。

“你……”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该隐抿抿嘴唇,话到嘴边又不敢说下去了,他怕自己会错意。

但以诺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手指轻轻挠着他手心,默不作声坐得更近了些,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