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低头看着手心的血包,抿抿唇,眼睛一眨就啪嗒掉下眼泪来。

“以诺,你怎么这么好啊……”不嫌弃他吸血,也不嫌弃他脏。早在万年前,被以诺从囚禁地放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真的真的,是他见过最温柔的人。

以诺揉揉他脑袋:“怎么又哭了,嗯?”

该隐揉揉泛红的鼻尖,吸吸鼻子:“这是开心。”

然后,凑近血包一口一口吸起来。

以诺就一直站在他身边,把他揽在怀里半抱着。

他说:“隐宝,以后开心的事还多着,难道要每天哭一场吗?”

他不知道,在该隐心里,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伊凡当晚从罗马赶来,带了整整一飞机的吸血鬼。

和该隐这乖宝宝一比,伊凡带来的血族大军就狂野很多了。一群身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以金发小少年为首,在月黑风高的晚上,便涌进了该隐住的酒店。

进门以后直奔前台,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把人给迷魂了。一下开出十个房间,又问出该隐和以诺房号,浩浩荡荡地上了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打劫团伙。

从那晚西蒙和伊凡像阎王似的敲响该隐的门,被该隐一巴掌连门带人挥出去,到现在已经一个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