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理上的不适感,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所以他只是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什么东西。

但这也足以让他虚脱到腿软。

从马桶站起来,该隐两腿还在打颤,本能地想扶住什么,腰上忽然被抱着半托住。

“怎么了?”令人安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该隐转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卡莉,捏捏以诺的手,摇头:“没事,可能喝的有点急,刚才很想吐。”

”孕吐? “卡莉说。

该隐知道自己不是孕吐,宝宝很乖,怎么可能折腾他。所以,被卡莉这么一说,他立刻紧张起来。

“什么孕吐?和女人似的。”

说这话时,以诺明显察觉到该隐身体的僵硬,立刻便判断出此事另有隐情。

该隐习惯性的,越紧张害怕,就越强硬。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是一种自保。

卡莉显然没接触过孩子一样的该隐,这会儿被呛了也没怀疑,反而唇角一勾,冷笑:“怀孕孕吐这不是很正常?谁说孕吐就是女人专利了。”

以诺看了卡莉一眼,手指摩挲着该隐腰上的皮肤,努力安抚他,小声在他耳边问:“我带你回卧室休息?”

该隐点点头,被以诺横抱着回了卧室。知更鸟也担心地进来,伊凡则留在门外看着卡莉。

关了门,该隐被抱上床。以诺给他一个靠垫,让他靠在床头。

该隐忽然拽住以诺胳膊,缓缓摊开手掌。

是被他团成球的血袋。

可是,血袋展开之后,里面的字条已经变成了无字的。想到自己刚才喝的血里还不知道掺杂了什么东西,该隐条件反射地又开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