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提前准备了啊……真是细致的人呢。”

遥举起安全套丢到一边。

“诶?不用会很麻烦的吧?我之前在网上查过……”

“今天不用。”

真琴没说话。

想和真琴贴身接触,就一次。

“所以我们现在,该去……洗澡?”真琴给家里打电话说要留宿,理所当然得到同意。

“遥先洗?”

“你来之前我洗了。”遥走上楼,“我稍微准备一下。”真琴走进浴室,“你不要洗的太快,我这边可能要准备比较久。”

按理没什么好准备的。本应水到渠成的事却不知为何被笼罩上了神圣的色彩。原本的两张白纸,十八年来涂写的全是对方的痕迹。彻底打碎融合,按照这个趋势,就在今晚。

彻底成为彼此的东西吧。

调整呼吸走进房间。紧张,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对生理疼痛的本能恐惧,又夹杂了隐约的期待。意乱情迷时的痴心妄想突然从梦中不负责任的幻想变为现实,又反而觉得不太真实。

有点……受宠若惊?

说不清的感觉。

打开地暖,关紧窗户拉好窗帘。灯只留下浴室通往屋子一路的几盏。从柜子里抱出真琴的被子,在榻榻米上铺好。床太小,或许会伸展不开。

换上睡衣,坐在地上百无聊赖。

脸颊发烫到自己也难以置信。

回想起真琴走进浴室时的背影,与平日相差无几。处事波澜不惊的真琴……不会紧张的。大概。毕竟交往,亲吻对他来说自然而然。

真琴没有拿任何换洗衣物。虽然没有拿衣服的必要。

翻箱倒柜才想起前几天他把留在这里的一些衣服带回去整理,浴室里只有浴巾,自己的衣服他穿不上。

木然地坐在地上。

真琴会裸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