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看出她的小心思,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云儿修行一途艰苦,乃是因为不断磨砺心性,灵术技巧不过是小道,爹爹知道你不爱念经书,但天地之道,自然之理,都蕴于其中,能明心见性,修行之途,心境第一。揣而锐之,不能长保,多闻数穷,不如守中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我知道了爹爹。”宁云低头领受教诲,又抬头道,“对了,有一事,我需得告诉爹爹——”

宁云将刚才与燎原君的对话,剪去枝节,讲给洛霖,“也不知,这是天后的意思,还是天帝的意思?”

“我知道了,”洛霖将眼眸一垂,“此事,你不要参与。”

“爹爹,对那黑衣人的身份,您可有想法?”宁云继续问道。

“你若是有暇,不如去把《清静经》背了。”洛霖不答。

“颠覆朝纲这样的罪名,实在不轻,怎能置之不理。”宁云劝道。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算者不能穷数,公道自在人心。”洛霖道,“夫唯不争,故无尤。越静越清,越动越错,你可明白?”

“那人…是不是鼠仙?”也别怪宁云想象力丰富,这种事情,她一时就能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彦佑,一个便是鼠仙,上次向临秀姨问及彦佑之时,临秀姨甚是生疏,却提到鼠仙常来洛湘府与爹爹下棋,想来关系不错。

“云儿!”洛霖眉头一皱,严厉道,“你怎可凭臆断,随意污蔑他人?”

“爹爹,我不是随意说的,”宁云略想了想,还是将鼠仙欲结盟花界之事告诉洛霖,希望他能稍加警惕,“事到临头,我们也不能不做准备啊。”

洛霖看她实在不罢休,便实话告诉她,“这天界之中,派系复杂,结党连社比比皆是,犬牙交错,争权夺利之事时常发生,稍有不慎便要卷入其中,到那时便是身不由己,我能做的,不过守护好水族,不让其卷入那纷争之中。”

洛霖拍了拍宁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日后嫁给夜神,也要劝告他,他身份特殊,不要争那些浮名虚位,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修身养性方得长生逍遥。”

“你们父女二人在这儿论道呢?”临秀逶迤而来,阳光之下,如同春风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