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眉眼不动,长袖仿佛不过是拂去落花般,微微一动,避开她的手,让她仅仅拉住了袖子。

“时候不早了,”润玉低垂着眉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着被宁云拉住袖子轻声道,“我还要布星挂夜,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宁云一把拉开他的袖口,手臂上有一片仿佛剐蹭的伤口,血自然早就止住了,但全是一丝一丝宽窄不一的血痂痕迹,好在并无中毒的痕迹。

“别看,”润玉垂着眸,轻轻拂开她的手,“难看得很。”

“你——好得很!”宁云算是看出来了,润玉今天这莫名其妙的样子就是故意的。

这算什么呀?

算是怎么回事?

宁云一时被气得晕头转向,

他又不需如此着急,也不需一个人去做这样危险的事!

他都是故意的!

但是,但是,都是为什么啊?

能规避的风险不避开,非要迎险而上,难道还要夸他英雄了得?!

她气急的将石桌一拍,“算我服了你了!我、你——”

宁云使劲运气,握着那瓷瓶,只想怼他脸上,“就为这个…你就为了这个——这个东西,把自己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