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别生气,润玉这就睡了。”润玉拉住她的长袖。

“我生什么气啊,”宁云转过身来,“我是看你既然不想睡,不如把灯点了,我们好生说话?”

润玉坐起身来,仍然一手拉住宁云的袖子,另一手一挥,便将附近的两座灯点亮。

“还是天界奢侈啊!”宁云看着那两座树形鎏金灯盏,一座上燃十五支蜡烛,她们以前,蜡烛那都是一支一支点的。

润玉垂眸一笑不答。

“行吧!”宁云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那你先来说一说,为什么非要不顾危险,独自去玄天灵境?”

“云儿觉得那帝台流浆是否可用?”

“这个,我得研究研究——你别转移话题!”宁云提高声音,“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简直把我气死了!我——用你这样…这样,不顾自身,做这种事吗?你到底想什么呢?!”

“润玉又让云儿不高兴了,”润玉的声音轻得飘散在空气之中,“云儿总是因为润玉的事情不高兴。”

“说什么呢?”宁云拧紧眉心。

“润玉自小生得丑陋,不讨人喜欢,在天界忝列末位,亦一身清寒,身无长物,本该那万年孤独的命理,云儿却不嫌弃润玉,长夜漫漫与我为伴,每当我最彷徨无助的时候,也时常得云儿开解指点…

“云儿风光霁月,心明无住,以朋友相交,坦诚相待,润玉…润玉却暗自生出了那不该有的心思,用手段强求,以情义相迫,得与云儿许婚,本想若能护得云儿一世安乐,此生相伴,亦算是…亦算是一桩圆满。然而…”润玉强盯着烛火,不去看宁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