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宁云明日可要回天界?”长芳主问道。

“说好回来住几天的,”宁云提起精神,笑了笑,“不知可不可以把兔舍的兔子给我一些?”

“这有何难。”长芳主虽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立即点了头。

所谓,自己作的死,躺着也得作完。——宁。哲学。云

“这药是最后一副了吧?”玉兰芳主面带忧色,将一碗颜色莫辨,味道难言的药递到宁云唇边,缓缓的帮她灌下去。

这动作做了两天,玉兰芳主已好生熟练了。

宁云半阖着眼,微微将头一点。

此时她半躺在水华院自己的床上,平日便略显苍白的脸色,此时便是连薄唇,也一丝血色也无,晃眼一看怕还以为那是一团雪,随时仿佛要化了去,唯余那双眸,更显得漆黑幽深。

她勉强靠在床柱上,气息细若游丝,本来躺下会好些,只是她得等着一会儿药效发作之后——

“唔——”宁云猛的倾了上身,一口血呕在床边。

玉兰芳主早有经验,坐在她的床边,此时连忙扶她,以免栽倒,却见她一口一口,将暗色偶带着血块的血呕出到旁边的木盆之中,一会儿便积满盆底。

越往后,血色越见鲜艳起来,待吐到最后,已同寻常一般。

宁云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松了口气。

“如何?”玉兰芳主忧虑不安,替她擦掉额上的冷汗,“再这样吐血下去,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