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不足,且手段阴柔,何堪为帝?”

宁云说得平淡甚至带着浅笑,洛霖却听得心惊肉跳,眉心拧起,“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我只是觉得是这样,”宁云看着洛霖道,“我说的不对吗?”

原来如此,洛霖想,原来如此,他何以总对这个女儿不放心,乃是因为宁云没有敬畏之心,没有绝对的害怕的东西。

只要她觉得对的,应该的事,她就会去做,她毫不在乎带来的后果和代价,尤其是当这个代价只需要她自己付的时候,她更加毫无顾忌,甚至包括生死,她都可以坦然面对,干干净净潇潇洒洒。

洛霖有些担忧的看向宁云:“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有些话是不能随便出口的,你明白吗?”

宁云莫名道,“这是当然了,这种话,我当然只说给爹爹听的嘛。”

洛霖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另外,你老实告诉我,鼠仙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到底知道多少!”

宁云略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参与是没有,知道嘛,那个,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吧。”

洛霖心里一提,继而想起早间宁云才问起过簌离,心又放落些,“那昨天晚上?”

“我真是凑巧的,”宁云十分真诚道,“不过既然遇见了,就多说了两句。”

“你们说了什么?”洛霖问道。

“鼠仙告诉我,他昨天突然孤注一掷去行刺旭凤,其实就没想过成功,是因为府中与众位仙家来往的书信被收走了,未避免将来东窗事发,牵连出去,他只好先下手为强,将事情一并担下来,”宁云一五一十的都答了,“他还给了我一件东西,让我替他交给洞庭君。”

“什么东西?”洛霖皱眉。

“我不能告诉您,我答应了谁都不说的。”宁云梗着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