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了,云儿,没关系了,”润玉低下头来,拿手帕小心的替她擦掉眼泪,那些眼泪直落到他的心底里,烫得慌张,“对我来说,这些已经过去了。”

“原来,我曾真心实意的想做一条红鲤鱼。”他轻声道,“其实,若真是一条红鲤鱼也许也不错,只是,我便不可能遇见云儿你了。”

宁云抬手扒他的衣领。

“云儿?”润玉按住衣襟有些茫然。

“给我看一眼,”宁云眼中含着泪,心情激越,低吼,“你给我看一眼。”

润玉愣了愣,缓缓的松了手。

衣襟掩盖下,凹痕和增生组织形成一个交错的伤疤,他总是小心的遮掩着,宁云从不知那伤痕的来历。

润玉轻声安慰她,“早就不疼了。”

宁云没有理会他,只拿指尖轻触那个伤口,“她怎么这样对你,她怎么下得去手,若只为遮掩身份,完全不必……你那时候还只是孩子……”

而她,完全看到了那孩子的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遭遇这些,甚至为了讨好母亲而自残。

她揽住他,闷声说,“如果我,能见到那个时候的润玉就好了。”

“对我来说,”润玉浅浅的一笑,“更愿意云儿遇到的是现在的我,云儿不是喜欢说吗,除生死无大事,那时候没有真的死掉也就够了,活下来才能遇见云儿,才能有今日。”